头,这嫁人以后,可如同现在不一样了。嫁人,你就是大人了,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不可以再任性,不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思去做事儿,凡是要讲求识大体,懂规矩。”
这些道理,司徒君宁何尝不懂?
但这些都是对的吗?若是,前世为何自己付出真心,得来的却是惨烈的背叛?
若是前世,兴许她会重重点头,言听计从,妻为夫纲,这的确是燕京城大多数人过得生活。可是,这一世,司徒君宁已然不是以前的司徒君宁,她不能,不能看着杀害自己的仇人逍遥法外,而她却只能望洋兴叹。
“祖母,宁儿懂得。”不管如何,她不能惹了祖母担忧,这才是她作为老夫人孙女应该做的事儿。
正所谓的责任。
老夫人听闻,微微一笑,低眉之间却发觉司徒君宁脸颊绯红一片,不禁眉开眼笑道:“六丫头害羞了,看来啊,你这亲事是对了。只要往后你能幸福,我可是能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了。”
若是老夫人不说此话,司徒君宁还不会多想,这话儿犹如一剂催泪弹,司徒君宁立马觉得眼睛湿润了。母亲,若是她还生存在世上,定然会为自己高兴,可是她却走了一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
母亲,会原谅她吗?她不得而知。
老夫人忙取出帕子,拭去司徒君宁眼角的泪水,缓缓道:“都是我多嘴了,这一提起你的母亲,我才知道说错了话儿。”
司徒君宁却是摇摇头,道:“不,不,祖母,是宁儿不孝,本来宁儿就不该在母亲尚未满一年的时候成亲,这的确是不孝。”
老夫人甚是爱怜的看了一眼司徒君宁,摇头道:“六丫头,这不怪你,怪就怪命运。不要多想了,出嫁可是值得庆贺的事儿,若是佟氏在,看见你如此难过,只怕也不会心安。”
这倒是如此,只是,如此时刻,司徒君宁觉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泪流不止。
母亲,是一个十分忌讳的字眼儿。她不敢轻易触碰,将它深深埋藏在心底。
老夫人一把抱住司徒君宁,轻轻拍着司徒君宁的后背,缓缓说道:“六丫头,儿时你受了太多苦,这些有我的错儿,我虽然心里爱你,却不敢轻易接近你,因为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唯有你不被重视,才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沙子。”
司徒君宁第一次听老夫人说起这些,心里为之一动。
祖母原来如此用心良苦,这只有将她放在远远的地方,不去看,不去瞧,她才能平安长大。不然的话,就凭尤氏,只怕自己早就没了性命。更何况,那是的自己,是多少善良天真!
“祖母……”司徒君宁呜咽开来,紧紧抱住老夫人,梨花带雨。
老夫人任由她抱住,轻轻拍着她。这些年来,她心里十分苦,想见却是不能见,想关心更是不能关心。若不是机缘巧合,司徒君宁性子有所改变,她亦是不敢轻易接近这个孙女。
当司徒君宁终于平静下来,从老夫人身子里抽身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缓缓道:“祖母,宁儿今日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如今宁儿明白了,宁儿更觉得对不起您……”
“不,不知者不为罪。”老夫人淡淡说道,眸子中闪过点点泪光。
一些话儿,她在心里埋藏了多年,如今说出来,如释重负,终于卸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司徒君宁垂首不言,再多的话语,都不能表达她心里的感受。直到如此,她才明白,老夫人今日将自己叫来,其实并不是给她看什么金银首饰,而是说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宁儿谢过祖母……”司徒君宁抬眸,感激的看着老夫人,郑重说道。
前世,她知晓的祖母十分疼爱自己,却不知道原来祖母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