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头来了,快到祖母身边来。”老夫人一招手,嘴角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这个孙女,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她的心,如今,她终于答应这门亲事了,她的心里,好似放下了一块重大的石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司徒君宁规矩的到了老夫人身边,淡淡一笑,“祖母,这些年您为了宁儿劳累了,如今这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宁儿十分愧疚。”
这愧疚是发自内心的,若是可以,她真希望前世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还来得及,她不必去报仇雪耻,不必去勾心斗角。更为重要的是,老夫人不会为之劳累,更不会变得苍老。
老夫人淡然一笑,道:“这是命运,人啊,最抵不过的就是命运。这人到了年纪,总会变老,这些与你无关。宁儿,祖母倒是十分为你高兴,平王府向来行事低调,这你嫁过去,我亦是可以放心了。再说,这平王世子可是难得的男儿,虽说前些年身子不好,但如今已经痊愈了。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吗?司徒君宁莞尔一笑。
平王府看似平静,究竟如何她却不得而知。燕凌毓,看似温文尔雅,但她却十分清楚,他城府极深,表面不争名夺利,内里,谁又能知晓?
不说别的,就说这一年来,华成君、燕凌宸,都对自己有好感,这二人明争暗斗,都抵不过一个燕凌毓。他看似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不知费劲了多少心机,不然,她怎会不知不觉受制于他?
“宁儿明白,祖母放心就是。”司徒君宁风轻云淡的笑笑,顿了顿,又道:“祖母,宁儿这样认为,其实嫁入平王府也好,就算是寻常百姓之家也罢,人不犯我,我绝不会犯人。笑对于人,总之是不会错的。”
话虽如此,司徒君宁心里觉得是不认可。
这深宅之中,无事生非的人儿大有人在,就算你想安宁的生存,别人未必允许。其实,这都因为利益,不然,为何这么多人勾心斗角,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
“道理是如此,但事实却是未必。”老夫人深深叹息一声。
想起自己嫁入司徒府,开始亦是如同司徒君宁一般单纯,但一年过后,她虽为正妻,却处处遭人算计。幸好,司徒元郎最为信任于她,不然,她不知死过多少次了,更不会有安安稳稳的今日。
“那是如何?”司徒君宁故意问道。
老夫人深深一叹,摆摆手,无奈道:“平王妃看似温和,实则不然,就说说亲这事儿,她是万万不必自己前来,寻了合适的媒婆就是了,但她不然,事必躬亲,这就无形之中给了司徒府压力,即便你不愿意,我不答应,亦是不可。就算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这亲事亦是不可拒绝。”
这话儿,正中司徒君宁下怀。
她微微点头,暗暗叹息一声,却是平静说道:“祖母,您而意思宁儿明白,这亦是当日宁儿同意平王妃的缘由,但是当日宁儿实则是不愿意的,就算今日,亦是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在今日,皇上可是下旨,将司徒君宁指婚给了平王世子。
只怕,这会子燕凌毓早就得意忘形了吧?想想这些,她心里愤愤不平,为何?她处处小心,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吗?唯一庆幸的是,这事儿是皇上指婚的,这皇长子就算有心亦是不能打她的主意了。但是,燕凌宸,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六丫头,人是抵不过命运的。不过还好,平王府比其他王府要好得多。”;老夫人只能安慰司徒君宁,她的心揪的紧,这平王府真的安宁吗?
再说,这事儿没有任何前兆,平王妃就亲自登门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如此一想,老夫人微微转眸,正视司徒君宁,疑问道:“六丫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