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只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一面说着,眸子中再次噙着泪水,她垂泣道:“自从病了以后,我是越发思念母亲,虽然我和母亲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话儿要对我说一样。”
她说的十分动容,只怕是每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都会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演戏?谁不会?
只是,看谁演的更真罢了!
罗妈妈听闻,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她本是平静的心,这会子有点乱了。六小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她开口,司徒君宁又道:“昨儿做梦,梦见母亲告诉我,当年她身边有个叫菲蓉的丫鬟做错了事情,竟然偷偷溜出府,然后不知所踪。”
罗妈妈听不明白,六小姐云里雾里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她狐疑的看着司徒君宁,只有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泪珠。由于面纱遮面,她看不清楚六小姐脸上的红斑,更看不透她的心思。
“不知六小姐是什么意思?”罗妈妈不禁问道。
见她上了道,司徒君宁这才放下心来,定了定神,继续道:“母亲的意思是,菲蓉私自逃出府,母亲心中有怨,如今就算在天上,也不得安宁。”
说完,她取出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宁儿自知日子不多,若是将来见到母亲,她的心愿未曾达成,宁儿不知向母亲如何交代!”
话音落下,罗妈妈便听到六小姐的哭泣声,声音虽小,却是十分悲痛。不多会儿,她手中的帕子已经沾染泪水。
即便她是一个奴才,如今看上去也是十分怜惜。
“六小姐,只是菲蓉如今去处不明,老奴也无能为力啊!”罗妈妈有心帮助,可她真的是帮不上。
一切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这会子她渐渐止住了哭泣声。
收起手中的帕子,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
“罗妈妈,这些我都知道,如今我时日已是不多,若是想寻到菲蓉,只怕是不易。若是这样,能寻到她的卖身契也是好的,至少到时见了母亲,我也能有个交代了。”她终于说出口,顿时觉得心头一阵轻松。
燕京城内,多数人都会迷信,若是寻不到人,只要手里攥着这人的卖身契,即便是化为厉鬼,来世这人也逃脱不掉当奴才的命。
司徒君宁就是利用这一点,试探一下能否寻到菲蓉的卖身契。
只是,母亲,对不起,如今之计,只希望你在天上,不要怪罪宁儿,宁儿如今也是身不由已了。
我定会查明真相,将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还您一个公道。
罗妈妈听闻这些,诧异的看着六小姐。
她的话,不是不在理,只是,罗妈妈隐隐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可是,细细想来,她又发觉不出哪儿有错。
“只是,佟夫人房里人的卖身契如今皆在老夫人手上。”罗妈妈有些无可奈何,瞥了一眼司徒君宁,爱莫能助道。
原来是在祖母这里?
如今,罗妈妈身为奴才,自然是动不得这些东西。不过,知道了菲蓉的卖身契何在,她就不愁拿不到。
她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求祖母,祖母本就是一个心细之人,若是察觉出什么,可就不好了。
心下一横,她的泪水再次涌出,从锦杌上起身,缓步到罗妈妈面前,竟然不顾身价的跪在罗妈妈面前,悲泣道:“罗妈妈,如今宁儿身子越发病重,只怕是见不得祖母,宁儿不愿祖母染上病,宁儿求罗妈妈帮帮我吧。宁儿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能拿到菲蓉的卖身契就好,这样,我就可以和母亲交代了。”
她一字一句,仿佛是发自肺腑,说的连她自己都有所动容。
罗妈妈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脸色已是惨白。不管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