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拉开帷幕, 恬静的光从细缝中漫入,昨日半夜下过一场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浇灭了积累多日的闷热空气, 温度降下几度, 微风里携着湿润的凉气, 人入眠时体温本就会下降一点, 夜里凉爽, 会不自觉的会寻找温暖之处靠近。
薄薄的棉被包裹两人, 李蔓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男人体温天生比女人高,靠着也不会嫌热。
裴邺坤是活生生被热醒的, 怀里一个, 背后一个,他热的额头冒汗,随手扯出背后的熊仔扔到地上,没了毛绒的倚靠背脊凉快不少。
李蔓被他的动作吵到, 似醒非醒的翻过身卷着被子继续睡,怀里突然一空,裴邺坤不习惯,蹭到她边上从后抱住她, 那手习惯性的往她两腿之间伸, 搁在紧致的细缝里,手指时不时磨蹭几下。
男人早上敏感,女人也是, 如果起初李蔓对这方面没有太多反应,但现在可谓是敏感至极。
她按住他的手,呢喃道:“别闹了。”
裴邺坤阖着眼,拍拍那片芳草地,顺手捏了捏,哑声道:“我就摸摸,过几天就没得摸了。”
李蔓钳制他的手,想接着睡。
除了熬夜看球他早上起不来以外,平日他都醒的早,这会也是。
裴邺坤揽住她腰,大手贴着她小腹轻柔的揉了揉,问道:“胃里还难受吗?”
“不了。”
“不难受就好,这样老子就能放心的干你了。”
李蔓不睬他,困意缭绕,她真的想多睡会。
裴邺坤懒洋洋的睁开眼,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快八点了,他支起半边身子打量着李蔓,她脸蛋小,皮肤白嫩,怎么看都好看,干净的耳朵粉白通透,耳鬓几缕细发映着阳光泛黄,小耳那里有粒红痣。
裴邺坤捏住她鼻子,“起床了。”
李蔓透不过气,有些恼怒又好笑的推开他。
“别闹了,几点了?”
“快八点了,再不起来太阳照屁股就是找日了。”
李蔓睁睁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苍白的天花板染上几丝阳光的暖色,李蔓偏头看他。
裴邺坤半倚在床头,他睡觉从来只穿一条内裤,裸着的胸膛肌肉健硕,结实的胸肌像是铜墙铁壁,李蔓伸手抚摸他的胸膛。
裴邺坤拿过床头的烟,熟稔的点上,“摸什么摸,是不是觉得你胸还没我的大?小色狼。”
他咬住烟,揉她脑袋,随后拿过烟灰缸。
李蔓不反对他抽烟,但很讨厌他在卧室抽,她的手还流连在他胸部,反手就是一掐,裴邺坤倒吸一口气被烟呛到。
李蔓说:“去阳台抽。”
“得得得,别掐了别掐了,我去。”裴邺坤从床上跳起,长腿几步迈下床,香烟的雾一路飘到阳台。
他穿得平角内裤,黑色的布料紧贴着他大腿根,紧实修长的腿条子宛如笔直的电线杆,小腿浓密的腿毛为这糙色的皮肤添上几分野性。
李蔓起床,开窗通风。
楼下晨练的大爷大妈已经准备打道回府。
他在阳台边抽还哼起了歌,显然心情十分好。
李蔓洗漱完出来挽起长发进厨房,她打了两个蛋,叮叮当当,铁筷子和瓷碗碰撞的响声像是清脆的风铃声。
煎锅上热油,把切片面包两面都沾上蛋液,油热的时候放进去煎,热气滋滋的冒。
裴邺坤倚在阳台边上,顶上他和她的衣物随着微风飘荡,漾着干净的皂角香,日光越发明亮,厨房像是被洒上一层金光,女人长发挽的随意,垂下的几缕发丝柔柔的荡在一侧,李蔓喜欢穿棉质的纯色长裙当睡衣,不露肉却更能勾引人。
她不疾不徐的煎好面包片,细心的摆盘,开火煎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