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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爱,殷勤地凑到她身边与她说话。沈季昀被谢焕之请去下棋,两人坐在离素玉不远的地方。姚恒与那几名京中子弟也合不来,独自一人走到了船尾,看艄公摇橹。

    艄公见他面上郁郁,打趣道:“公子怎么不去陪着美人,倒来看我这样的粗人做活?”

    姚恒讷讷,“出来吹吹风。”

    艄公嘻嘻一笑,也不反驳,不轻不响地哼起了小调。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姚恒听了,心里愈加烦闷,待要转身回去,舱门的帘子一撩,祁嫣和秦怀止走了出来。祁嫣眼中神采奕奕,对着姚恒道:“我还说姚师兄你去哪儿了,原来是在这里一个人偷偷地赏景!”

    秦怀止见船尾视野果然比舱中更为开阔些,喜滋滋地打帘,对着里面唤道:“焕之,快出来看看!”没多久,谢焕之和沈季昀也出了舱门来到船尾。

    姚恒见祁嫣扒着船沿探头探脑,怕她落水,急忙过去扶她。哪知她见了谢焕之,似是全忘了旧痛,立刻凑了上去扯他袖子,兴奋道:“谢公子你快来看呀,湖里有鱼!”

    谢焕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拉扯,原本还和悦的脸上突然有些阴沉,转头看着姚恒,状似无意地调侃道:“不想阿恒这般博学,连艄公的活计也会。”

    祁嫣听得茫然,转头看了看姚恒,向着谢焕之认真道:“姚师兄方才是在看景呢。他一公子哥,练武也没多少力气,哪能摇橹呀。”

    秦怀止听了忍俊不禁,嘻嘻一笑就拉着祁嫣看鱼。姚恒却已变了脸色。他转脸看着谢焕之,双目之中满是怒火,嘴角用力抿着。

    谢焕之也不看他,甩开一把水墨折扇轻轻摇着。“他会的多着呢,劈柴烧水,翻土修墙,尤其会照看酩酊的客人。呵,这点倒是一点也不输给昨日那叫”

    “谢焕之!”姚恒大喝一声,两三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举起拳头向他脸上挥去。

    谢焕之被抓了前襟,有些惊讶,抬手刚要去推姚恒的手,已被他一拳打在了前额,眼前忽地一黑。此时的姚恒似疯了一般,拳头上用了全力,不管不顾地又抡了过去,双眼红得要滴出血来。

    沈季昀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姚恒的拳头,不想他突然力气大得吓人,第二拳已结结实实地砸在谢焕之左颊上。秦怀止愣了愣,快步过去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谢焕之,只见他额上已肿起了一个小包,脸颊红肿,一小注血流从太阳穴淌到了下巴。

    姚恒被箍住了双臂,扯开了几步,他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谢焕之。

    秦怀止正要将谢焕之扶进船舱,却被他一推。谢焕之抹了一把脸,见指间染血,眼中的火焰似要迸出,一扯嘴角冷笑道:“怎么,做了还怕人说?你在勾栏院里给人劈柴烧水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丢脸!”见姚恒作势又要冲来,却被沈季昀拉了回去,他鄙夷地抬了抬下巴,“怀止说在京中宜兰坊见过你,我还道是他信口胡诹,如今看来,你还真是自甘下贱!顶着世族子弟的名号,却替人卖力气挣钱。姚家是与谢家齐名的名门望族,我谢焕之却不屑与你这粗鄙的庶子为伍!”

    说罢,他自行回到了舱里。秦怀止看了一眼面色凶狠的姚恒,皱了皱眉,也进了船舱。一直愣在那里的祁嫣突然眼圈一红,哭了出来。沈季昀还拉着姚恒,有些不明所以。隔了半晌,他才似是想到了什么,放开已不挣扎姚恒,问道:“是徐家出事了吗?”

    千寻回到幽篁居的时候,妙衣不在。回到房里,却不见阿凌,想是一人无聊,让妙衣带去游玩了。

    晌午暑气重,她觉得胸口有些闷,气息也有些阻滞,打算去找妙衣要些药材,给自己煎副去火的药来。刚要出门,却听房里不知哪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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