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看着起身到黄柳树那边,“爹娘,今日我放下话了,要是二哥和二嫂不道歉,我就当没这个哥哥了。爹娘我先回去了,阿瑛和孩子们都累了。”
就黄顺和黄媚看看,连忙去扶梁氏和黄贵,一家人觉慢慢走回去,一路上邻里都来问问,黄贵都说没事没事。
黄顺夫妇扶着梁氏到家,端了水让梁氏洗脸梳妆,拿了杯子倒了半盏热水给梁氏喂下。黄媚帮梁氏净了面,一边梳头一边道:“这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亲兄弟也不要命地打,也不想想当初帮了他家多少,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黄媚愤愤不平地说,真是被老二一家气到了。黄顺作为兄弟不好说什么,在一边照顾黄贵,帮着摸药酒,顺便帮黄贵揉揉,不然留下什么暗疾就不好了。
“哎呦,大妞c小妞,快给婶婶看看,那里疼了告诉婶婶?下次可不能上去了,要是被你二伯母没轻没重地打了,不知得痛几天,下回看见你二伯母有多远绕多远,咱不理她。”黄媚看着大妞和小妞受伤的小手和脸蛋,心疼死了。
黄贵心想梁氏跟她讲道理,但许氏她人呢?以前自家是斯斯文文的人家,断不会跟她斤斤计较,若跟他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不过是自个儿找不痛快罢了,所以吃点亏也便忍着了。但如今老二家欺负到自家的脸面上,再不出头反倒让人说成孬种了,会说自家是软骨头,便愈发欺负上来,今儿是拿件衣裳,那明天拿咱家金银细软呢?后天抢咱家银子呢。但是这些话不能对着黄顺他们说的。
“弟妹啊,你看看你嫂子起来了没有,刚才你嫂子还在晕着呢。”黄贵担心着晕着不醒的梁氏,越想越不对劲,没事的话早就醒了,不会是被二嫂打伤了,整个人就慌张起来了,“老弟啊,你嫂子还没醒呢,会不会有黄顺事啊,要不你先去叫叫德叔来看看,不然我心里没底啊。”
黄顺看着自家三哥还有侄女们担心的样子,也知道不对劲了,“媳妇,你在这照看一下嫂子,我去去就来”,立马起身去请德叔来看看。
等了片刻,黄顺急匆匆地扯着,“德叔,快来看看啊,我嫂子咋还不醒呢?”
这时屋门应声而开,一个六十岁左右穿着深灰衣衫的老者从外面快速地迈步进来,他正是黄家村唯一的郎中,也是村里人。大家家里有个啥毛病都是叫德叔来看看的,要是大毛病,只能送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看病了,不过德叔医书还是很不错的,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在京城学习着,还在那边做了坐堂大夫,不知为何晚年回到了家乡,在黄家村做个默默无名的赤脚医生,帮村里人看病,镇上许多药堂叫他去做阵也不要,真是一位淡泊名利的高人。
“德爷爷,你快来看看我娘吧,她有没有事啊,咋还不醒呢?”黄龄凑上去,急迫地看着德叔,好似要把德叔看出一个窟窿来了。
“对啊,德叔,阿瑛咋还没醒啊,是不是有啥事?”黄贵不顾身上的伤,把德叔请到屋里,把凳子放在旁边给德叔坐下,又是端茶倒水的,生怕德叔说成什么不好的话来。
“老三啊,你就歇歇吧,身上还有伤的,你要是不好歇歇,等会有事的就是你了。”德叔看着黄贵带着伤忙上忙下的,“老三没事的,我来看看就好,这也没你啥事的。老五,扶你三哥去床上躺一下。”黄顺一听到,强拉着黄贵去床上歇歇了,“三哥,你就安分点,别让德叔分心。”
德叔坐上凳子,看了梁氏的梁氏还是正常的,伸出手,摸了摸梁氏的脉,一手还摸着胡子,不断摇摇头,眉头一皱一皱的,最后点了点头,看得黄龄心慌慌的。
“老三,没事了,这是好事啊,大妹子她有了,三个月了,你们这个当爹娘的都不知道。大妹子现在身体虚着,回头你得多补补。还有今天大妹子动了胎气,等会要去我那里抓一下药,安安胎。”德叔看着一家人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