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干毛巾擦拭头发。
“没有什么,这不就是一夜情嘛。”
绿藻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
沈远停住,看看绿藻手里他的毛发,如果不在乎,怎么还会像从前一样收集他的毛发。绿藻看出沈远心中的困惑,笑笑说:“我是要拿出去扔的,和我的头发一样。”
绿藻故意走到地下出水孔那里,捡起自己的长发,头发如果多了,有时会堵住水流出去。
“真的对不起……”
沈远再次道歉,客气又礼貌,绿藻很恼火,心中茫然没有头绪,恐怕出口说话声音里也带着掩藏不住的怒火,顿了顿,绿藻也穿好衣服,拿起包。
“我走了。”
绿藻快速拉开门把手打开门,随手就想砰地关上门,又怕引起沈远猜疑,把恼火的力量像从手上移开,轻轻关上门。
绿藻走出两步,回头望望沈远关上的门,他此刻在做什么,见到她离开松了一口气吧?他因为刚才失误不停地向她道歉,把她当什么人了呢,怕她为此纠缠他吗?
绿藻走到通道的垃圾箱停住了脚步,纸包住的毛发绿藻没有顺手丢进垃圾桶,她把它们带回家,打开抽屉最底下的一层,拿出笔记本,把毛发放进里面,用钢笔清晰记出今天发生的时间。
鹿特和家人已经睡觉了,今天他和南顾应该在派对玩得开心吧。
沈远没有再去找绿藻,下班直接回公寓,或去母亲看夏非。偶尔南顾找电话来,沈远也借口忙,工作太多,南顾想跟他一块吃饭的事情随之取消。
南顾隐约察觉到沈远的疏远和冷淡,她问他:“你怎么了?”
是的,她问“你怎么了”而不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吗?”,她的问话仿佛过错都在沈远,沈远也不想解释,从而忍不住责骂南顾为什么要隐瞒他,两个人撕破脸。
那是爱情最不堪的一幕,大打出手,互相责骂对方,拼命找出对方的弱点攻击。沈远已经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不会像二十岁的男孩那样,一旦爱突然中断,就疯狂地寻找原因,攻击对方,他已经懂得给自己留余地,也给对方留余地,不把话出来那么难听。
对于绿藻,跟她分手,沈远也希望能好聚好散,做到不与绿藻撕破脸。沈远认为,这是爱里最后的柔情。
绿藻下班就到超市买菜,用以前沈远给的钥匙打开公寓,沈远还没有回来,绿藻系上围裙开始做饭。也不是特意要买什么菜,在收银台付账时才发现都是沈远喜欢的菜,怕沈远不常在家做饭家里没有米,绿藻也买了几斤香米,先把米洗好放进电饭煲,插好插头,摁下煮饭开关,然后开始忙碌地泡蘑菇,切辣椒,炒了两个小菜,豆角烧茄子,川味豆腐,首乌羊排汤继续在沙锅里钝,钝久一点越好,等沈远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绿藻摆好饭筷,两个碗,两双筷子,两个小汤勺,做这一切,温馨的气息弥漫在绿藻周围。一切都准备好了,绿藻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沈远。
绿藻仿佛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沈远从来没有跟她分手,她们只是闹了别扭,她和往常那样,偶尔过来给他做饭,让他感到惊喜。
“哇,看我今天做了什么?”
“西洋参炖梨?我的最爱。”
“什么?你的最爱?”
“哦,说错了,你才是我的最爱。”
沈远急忙改口,抱住浑身沾着厨房油烟味的绿藻在地上转圈,绿藻一边尖叫一边嚷道:“汤要凉了,快吃饭吧。”
以前沈远感动的的一幕出现在绿藻面前,仿佛等下就会发生,绿藻微微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昨天沈远跟绿藻道歉,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