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因为演出的关系,起华飞宇到过很多个城市,但也仅仅是“到过”而已。除了演出现场和酒店,没有看过其他的风景。尤其是邵慕风和安翊,每次都背着一堆作业在身,在酒店里写到深夜。
所以这一次能够在公司的允许下大大方方地出去玩一趟,倒是新鲜坏了他们。
这一次演唱会是在冰天雪地的哈尔滨举行,1万人的场地大概只来了一半人,跟南方城市的座无虚席对比强烈。但是因为售票率是公司早就知道的事情,他们也并不在意,对他们来说,台下是一千人还是一万人并没有本质区别,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听他们唱歌,他们也会很开心。
所以演唱会结束后他们兴高采烈地聚到小胖哥的房间里策划第二天的出游行动,大半夜的捧着几本小胖哥专程买来的旅游指南和景点地图研究得热火朝天。小胖哥抗不住已经倒在地上睡得鼾声如歌,他们却一点没受影响。幸好酒店的隔音效果好,否则他们一定会被投诉。
第二天一早,许飞扬照例第一个起床,洗漱完毕后去叫成员们。
席添最好,把他的眼罩和耳塞拿掉他就醒了,一旦醒了就直接起床一点都不难为许飞扬。
安翊会嫌弃他吵,把被子一拉盖住脑袋,这种时候就需要许飞扬使出独门秘招:把被子扒开。安翊只能仰起身找被子,一旦起身了许飞扬就不会再给他机会重新躺回去了。
志毅属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风吹不走的类型,跟席添安翊不同,叫他起床不是技术活而是体力活,基本上许飞扬摇他摇到整个房间都在晃动了才能把他从睡梦中拉出来。
邵慕风,这对许飞扬来说简直就是个斗智斗勇的大难题。他睡眠质量不好,失眠,浅眠,严重缺乏睡眠,结果就是早上完全起不了床。把他的被子抽掉,他可以冷得缩成一团也要继续睡;摇他吵他,他可以完全像没知觉一样眼皮都不睁一下;强行把他拉起来,他可以在坐了很久之后又躺回去。许飞扬没辙了只能请已经收拾完自己的安翊来帮忙。
团长有难他当然勇往直前死而后已。只见他颇有大侠风范地挥挥手,让许飞扬和赶来看热闹的席添志毅退后,搓了搓气,运了运气,大呵一声:“哈!”然后跳上床飞起一脚把邵慕风踢下了床。
后面三人脸上的黑线一个比一个深厚。
安翊回过头,得瑟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邵慕风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茫地自下里看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满腹疑惑地爬起来,就看见床的另一边安翊抱着双臂正一脸“你没事吧你很担心你”的天真表情,再远一点熟悉的三个人影虽然死憋着没出声但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再回过头看安翊的表现,怎么看都觉得伪装得厉害。
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邵慕风从来都不是傻子。
“你敢踢我?”邵慕风跳起来就冲过去要掐安翊的脖子。
安翊动作更快,转身就向门外跑,“我先去吃饭了!”反正他已经收拾妥当了早餐券也已经拿在手心里了。他在心里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喝彩。
可惜,他忘了从床边到门口还有一道比志毅他们学校女生宿舍外面那道围墙还要难以跨越的障碍:许飞扬席添志毅三人组一字排开挡在过道里,也不出手阻拦也不让开,就跟石雕似的站在那里不动。
安翊一冲没冲过,二冲却已经没机会了,身后邵慕风的魔爪已经伸过来了。
安翊一边急忙反身朝房间里面躲一边气得大喊:“许飞扬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许飞扬特无辜:“我哪有?”
“没有你干嘛拦着不让我出去!”
“我冤枉啊,你都没打声招呼就冲过去,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啊。”
旁边志毅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