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觐见事宜,难道大皇子已经”
“想必不会。”叶流云想了一会,说道,“若是大皇子出了事,铁勒木就是大妃唯一的儿子,不用在青州搏功勋。”
“不过瞧他那狼崽子似的狠劲,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好说。”
身下战马,威风凛凛,棕色的毛发,油亮浓密。
哒哒的马蹄声,伴着欢庆的乐曲,谱写出更加恢宏的乐章。
铁勒木端坐于马上,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朝歌繁花似锦,超出他的想象。
铁勒木自嘲的笑了笑,觉得兄长说的,也有些道理,大胤根基牢固,或许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大皇子多次入朝,草原男儿的草莽之气稍减,多了几分中原温婉柔情,鞑靼王对此忧心忡忡,极为不满。
鞑靼王日渐老迈,性格虽不曾大变,胆色却是与日俱增。
昔日西北草原上的狼王,蛰伏多年,终于生出了反抗之心。
温柔多情的大皇子,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但鞑靼王为上位者多年,也有他的考量。
大皇子毕竟做了多年储君,想要他命的人,怕是不少,若是旁人,大抵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只铁勒木不同,一来都是大妃的儿子,血脉亲情,关系密切,二来大妃不会太过难以接受。
更何况,铁勒木生性残暴,和鞑靼王脾气秉性俱是契合,大胤之行,似乎就来的顺理成章了。
铁勒木游目四周,难得来一次朝歌,地形图是一定要记下的。
他转了转拇指上戴着的翠玉扳指,想起了自己的兄长,也想起了大妃稍显沧桑的面庞。
铁勒木心底忽有一丝暖流划过,他望着即便不是那么高兴,但仍然在笑的大胤百姓,在想,若是真的能顺利登基,他那个哥哥,或许真的不用死。
叶流云站在远处,混在人群中,她并不想见铁勒木。
一个杀又杀不得,冷嘲热讽不过消耗唾液的仇人,让叶流云感到头疼。
她看到秦越和几位皇子站在一处,笑的好似三月里的春风,一身黑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倒也有了些皇室的气派。
叶流云退了两步,想避开流动的人群,找个空闲的地方,却不想撞了身后前行的妇人。
叶流云连忙道歉,妇人宽容的笑了笑,提了竹篮便走,叶缺拉了她向另一侧偏了偏,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铁勒木看在了眼里。
铁勒木轻拉缰绳,一边约束着马匹的行动,一边想着,原来她也来了朝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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