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当着我和谢枫的面把欠他钱的家伙右脚脚筋给挑断了。

    谢枫不动声色，“你想怎么样，想把我的脚筋也挑断？”

    大手爱怜的欣赏着他的杰作，有点爱不释手。等那家伙不再哀嚎，他才慢慢放下手术刀。

    “不，兄弟，暂时还不会。我是来请你欣赏的。”

    我心里一阵寒意。因为他的态度如此温文尔雅，说话是这样的温柔有礼，更让我觉得恐怖。他慢条斯理的擦掉手上的血迹，“明天，明天晚上我见不到你还钱，你会比他更惨。”

    我当时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婊子装出处女的样子，说着精神分裂的话。

    谢枫淡淡道：“你会拿到钱的，本金和利息一分不少。”

    一听到这话，“大手”突然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疯子。他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捡起刀胡乱挥舞，一边狂喊：“别和我说利息，永远不要他妈的和我说这两个字。你个婊子养的。你说的我好像高利贷！嗜血的，冷酷无情的高利贷！我他妈的是个好人！正经的商人！我干的是金融财务公司！我专门帮人解决困难！”

    他恶狠狠地砍向桌子，椅子，把桌上的苹果和杯子，烟灰缸都砍碎砍翻，情绪稍为平复了一些，然后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再提这两个字我他妈的就把你阉了，然后剁碎了喂我的两条藏獒！”他把刀放在谢枫咽喉上，全身都在疯狂的颤抖，锋利的刀刃已经把谢枫割出了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谢枫淡定的说：“好。放我们走。不然你拿不到钱。我烂命一条。根本不怕死。你知道。我是赌徒。”

    “大手”安静下来，把刀撤回，然后挥挥手，“让他们滚蛋”。

    我们驾车离开，他问我：“情况有多糟？”

    我说：“很糟。我们两个就连自己的个人资产都押上去了。一旦失败，再难翻身。而且，我们要担心不知道有多少：孔天豪背叛我们，经纪公司擅自平仓，还有那些现货商如果做手脚，很容易帮刘华雄做成有效仓单。还有这些高利贷。每一种可能都会害死我们。”

    他说：“撑下去。我们无路可退。”

    我点头。

    过了会儿，我问：“你觉得北部期货能信任吗？这个人城府太深。”

    他说：“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合作多年，他应该不会背叛我。”

    我无语，心里却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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