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程越惊怒,眼睛都快鼓出来。
刑狱主事有些尴尬,暗自腹诽,为啥要他亲自传话。
“不行!这事我要去问个明白!”程越愤愤,他一想到三十天前自己外甥惨死三川,就恨不得亲手灭杀青石。
刑狱主事搓着手,“程兄,罗师叔都开口了…这…”
程越咬牙切齿,他妹妹天天来搅闹一遍,让他头大如斗,现在让他再如何解释?
他愤恨道,“我就不明白,师叔为何如此执着?”
刑狱主事开解,“罗师叔倒是其次,让我没想到的是,此事参和最多的居然是空明司的宗泽!反倒不是叶恒魏宏他们。”
“怎么说?”程越急切追问。
“空明司抓了两个参与三川山一役的弟子,逼供之下,这两人证实,是钟严安排人手谋害青石在先!
如此一来,空明司不但替青石洗脱了残害同门的罪名,还让我们吃了大亏!”
“那这亏我们就认了?师叔就没有说什么?”程越咬着后槽牙问道。
刑狱主事苦笑摇头。
“他妈的!宗泽到底想干什么!!”程越破口大骂,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等等!”程越觉得哪里不对,他挥手招呼主事道,“我当初可是给了钟严一个‘撼天雷’!元婴境下非死即伤!你们可查清楚没有?那青石怎么活下来的?”
刑狱主事叹了口气,“当时战局紧迫不说,那‘撼天雷’一爆更遮蔽了所有人视线,无人看到细节…想来应该是那小子御空躲过了…”
程越眉头拧在一起,“难道连秦师叔都没看见?”
“也许是,秦师叔当时被两人缠住…”主事点头。
这些话,钟严的两个金丹护道人也跟程越说过,程越不甘,追问道,“后来秦师叔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
洞府中,陷入死寂沉默,只听程越将牙咬的“咯嘣”直响。
…………
另一边,何文正跟魏宏亲自到武峰山山顶拜访叶恒。
魏宏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青石斩杀了钟严,给他增添了压力。而是因为宗泽利用空明司的职务之便,横插一脚!
如果宗泽真正秉公执法,倒是好说,但他明显不是,反倒像掌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明里暗里的告诉魏宏,“你欠了我很大一个人情,我随时随地要连本带息的收回!”
这怎么能让魏宏舒服?
这怎么又能不让魏宏多想?
关于青石的事,其实魏宏所知甚浅,几乎全是何文正当年的一面之词。
但宗泽不是,五行血炼的事,白羚山的事,他全都知晓!哪怕是这次,他似乎都要比平常人了解的还多!
在叶恒面前,魏宏终于爆发!
很多他曾关注到的细节,都让他对青石有所疑虑,他一股脑的将所有质疑全部抛出!
何文正看了一眼仍在闭目养神中的叶恒,他轻咳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魏宏听到后面,甩袖斜睨,他极力控制着心中火气。
“何文正!你可想过如此做的后果!收纳鬼殿残余,可是大罪!你平时不是一本正经,不越雷池一步么?现在怎么了!谁给你的胆子!”
魏宏说到此处喉头一梗,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过头,呆呆看着叶恒…
“师…师叔…此事难道你自始至终就…”
叶恒睁开双目,收了功法。
魏宏的圆脸跳了又跳,最终叹息一声,他其实也能想的明白,此事为何只有何文正能做。
因为,何文正看似文人出身,但实则外顺内刚,真正遇到此类事情时,他魏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