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梵面色就跟死了爹妈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几乎同时,大步跨近,半蹲在她身边,“别哭,我在。”
不由充分握住她的手,将她半搂着扶起来往沙发上按,“等我。”
“我”
她想说没事儿来着,可即刻怒声制止,“让你别动!”
伍兮桐缩了下脖,不动就不动呗,她是因为谁才不小心给划伤了的啊?
湛胤梵怒目看她,眼底有浓烈的情绪涌动,下一刻大步跨出书房,很快人提着药箱回来。
他半蹲在她身边,脸难看得跟死人有一拼,不声不响的拉着的手,伍兮桐轻声拒绝说,“我自己来”
湛胤梵抬脸冷冷给了她一眼,伍兮桐立马瑟缩了下脖。
“疼就叫我。”
“叫你能止疼吗?”伍兮桐最快的回了句。
其实她的意思就只是想说,她没那么娇气,好歹她也是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了年呢。才出国那会儿,她语言不通,没亲人没朋友也没什么钱,那时候每天打零工,练口语,早就把自己锻炼成爷们儿的心了。
所以这么点儿小伤小痛,算什么呀?
创可贴一贴,就完事儿的。
湛胤梵闻言,目光淡淡的跟她直视,伍兮桐后怕的缩了下身体,紧跟着又冲他傻乐。
“谢谢湛老板的亲自服务,小女感恩万分,如有来生,做牛做马也当回报!”
嗯,是来生,今生就免了。
湛胤梵埋头,唇际若隐若现拉出了丝弧,机灵鬼,她笑起来眼尾的狡黠小样儿,可不就是只小狐狸吗?
湛胤梵用碘伏消毒,涂了一层药,再仔细剪了一小段纱布将伤口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伍兮桐看着“包装精良”的手指,有几分嫌弃。
“大哥,你家没有创可贴吗?”
“创可贴不牢,手别乱动,嗯?”湛胤梵低声道。
伍兮桐笑了下,没当回事。
“你的证据呢?”伍兮桐又问。
湛胤梵面色刚缓和松动,一听她这话,又冷了下去。
她在跟前,二爷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地,起起伏伏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中。想要控制,却又更想放任这种被她左右的感觉。
“晚上一起吃饭的事,你已经忘记了吗?”湛胤梵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口吻问她。
伍兮桐一怔,抱歉又尴尬,“没有呢”
湛胤梵笑出声来,大掌盖在她膝盖上,“没忘就好。”
伍兮桐有些尴尬,心里淡淡的泛起内疚来。
“那个,湛胤梵,有件事情”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当即打断,“一直压制你父亲的总局那边,来人了。”
“什么?”伍兮桐反问。
这话,她听不懂,不过,立马联想到金律师透露给她的消息,猜到了几分。
“就在菁城。”湛胤梵冷静道。
伍兮桐瞳孔微微扩大,按耐不住激动的反问,“那,那我们该怎么做?”
湛胤梵将她的目光全全接住,哪怕她这一刻的需要,也令他心境开阔。
“我们去会会那位高层,如何?”湛胤梵轻声问她。
“我”伍兮桐有些底气不足,“我可以吗?”
她害怕。
湛胤梵顺势握住她的手,“我让人打点,成不成就”
“我知道,我明白的,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强盗,如果c如果很麻烦就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湛胤梵拧眉打断她的话,“这也算了,那也犹豫,你还想不想看到你父亲平安归来?”
“我想,我当然想啊,”伍兮桐急急出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