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结婚,这个教堂我包下来一年多了,每天都有人布置,喜帖也印好了,就差添上时间了,起来准备准备,我们去结婚了。”
“等等,你是说你从我离开后就开始准备婚礼?”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绑住你,你太能跑了。”
女人就是容易感动的动物。
眼下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他昨晚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手上还残留着嘞痕,抱着他一个劲儿猛亲,亲完后才举手发誓。
“我答应你,以后真的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一定一定不离开你了。”
“补一句,就算离开也会被施了魔咒回到我身边。”
“恩,就算离开我也是中了你的du,回到你身边,一辈子,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说完我打了个冷颤,腻着他说:“好肉麻哦,有没有觉得像是古代的人在私奔求天地为证的感觉?”
“对你,只要可以用的方法我都用了。”
“小气鬼,真是记仇。”
“大气鬼,快点起来赶飞机了。如果你想要这样子去当新娘子的话。”
人生很奇妙,很多时候就是欠缺了一种冲动。
年纪越大,越缺失。
由于母亲的关系,我似乎比一般的人早熟,所以除了做出叛逆的事情之外,我的思维一直都是过分理智,过分压抑自己,从来不敢为自己走出放肆的一步。
而瞿匡翰,就像是一个神迹,令我回归到我该疯狂却没有疯狂的年纪,做我没有疯狂的事情。
两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有就一大波人冲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急急急几个字。
我和瞿匡翰被带上了一辆加长的房车,车里的应有尽有。
婚纱礼服是第一时间我被化妆师拽进车里的洗手间换下,尺寸刚刚好,风格偏带一点复古,是我一直喜欢的风格。
未等我慢慢欣赏着婚纱中透着的一点一滴瞿匡翰的细心,就被化妆师拽出洗手间,满满一个化妆箱的工具把我的脸当成了画布。
当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已经连我自己都不认得的时候,车子也停止了行驶。
我被安排在车里等候。
所有人都离开了,就剩下我一个。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太急,以至于现在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有点怀疑这戏剧化的一切,来的如此不真实,就如同镜子里的我一样,美得不真实。
一直幻想自己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子。
一直听人说新娘子是最美的。
原来,是真的,那美得不真实的自己正在傻傻的看着自己。
车门被缓缓的打开。
老头子坐在轮椅上,老泪横秋的看着我,在后面推着她的是姚蓓蕾。
老头子今天西装革履,姚蓓蕾也一改以往的素色,穿得分外喜庆。
眼眶里蒙上一层层雾气,还酸痛的下身居然支配不起双腿,连站起来都是刚刚在我脸上胡来的化妆师将我扶起。
“爸。”化妆师把我带着薄纱手套的手交给了老头子。
他厚实的手长了老茧,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带着薄纱手套都能感觉到。
可这手的温度,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父爱,原来两双冰冷的手相握,传达到心里是温暖的,暖到了心坎里去,暖到之后交出那一个称谓,都哽咽断续。
“傻丫头,都要嫁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
“爸,妈”
老头子握紧了拉着我的手,“爸爸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还怕等不到这个机会。”
我破涕而笑,“爸,你就当你女儿那么差劲,嫁不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