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失明了,她成了一个盲人,盲人,更不可能成为灵蛇族青王之妻吧?
青箬在她身边陪了许久才离去,她这才听见屋内伺候自己的丫鬟们在窃窃私语,说是私语,可这声音让她听见却绰绰有余。舒悫鹉琻
听着她们的话,她却并不如想象般气愤,反而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只怕也会这样想。
当日她与鹰王一同出现,鹰王离开却将她留了下来,换成任何一位灵蛇族人,势必要对她产生怀疑,她被冷落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青箬向来如此宠她,族人只怕更容不下她。
而关于她们提到的另一个问题——青王娶妻,这事就更为复杂了瞑。
她是被蛇所咬,那么当日咬自己的是谁,她心里清楚,青箬心里更清楚,可是她不能去揪出那个人,青箬更不能。
所以,他才会流泪吧。
这几日她躺在榻上,两个眼睛圆睁着,可是眼前却一片漆黑,害她眼瞎之人就在身边,但向来随性妄为的她,这次却不能为自己报仇了璋。
若要问她是否委屈,她的答案是,委屈,如何能不委屈?为何她要平白无故受这苦楚?为何她要忍气吞声瞎了眼睛?为何她要唯唯诺诺见了仇人依旧笑颜以对?
可若这一切的收获是,与他相守,那么她又觉得不委屈,一点也不!
日后的一切都未可知,也许还有比瞎眼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可是如果青箬不退,那么她,绝不会退!
眼睛瞎了之后,不过几日,她的听觉似乎就开始灵敏起来,就好像此刻,仅凭这脚步声,她已断定来人的性别,甚至身份,赤炎。
“这一躺就是半个多月,不知妹妹的眼睛可有好转?”
闻听来人声音,正是大长老门下弟子赤炎,只听屋外的丫鬟应道:“赤炎姑娘,阿夜姑娘还在休息,只怕没醒”
“不碍事,我已经醒了,让她进来吧。”
阿夜起了身,总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要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劳姑娘挂心,近日来好多了。只是恐怕以后,我就只能靠听了。”阿夜毫不避讳,心中也在揣测着赤炎的来意。
却听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她,她心中微微一骇,就要后退,谁知腰却撞上了什么东西,连退也退不得了
手教来人抓住,这才稳住她的身形,赤炎笑道:“阿夜姑娘眼睛不便,该多加小心才是!这灵蛇窟啊,不比外面的世界,枝枝叶叶甚多,多数地方不是山就是谷,只怕你行走,多有不便呢。”
阿夜笑了笑,“不碍事,多加熟悉,迟早会习惯的。”
“这倒也是,只是若没有青箬陪着你去熟悉,你可是哪儿也去不了,青箬却终究要忙于族中事务,这可如何是好呢?”
阿夜这回,却沉默了,没有应声。只听赤炎又道:“族中事务越来越艰难,青箬他很是困苦,若没个人在旁边帮衬着,只怕会很痛苦。他心烦又不喜欢说出来,若不能察言观色必不能得知他的心思,看来,要给他找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是紧要之事啊!”
阿夜依旧没有应声,却听赤炎起了身,笑道:“姑娘身子不便,赤炎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你。”见阿夜要起身送她,她急忙说道:“不必了,姑娘眼睛盲着,这一出一进,太艰难了,还是我自己走吧,心意到了就好。”
入夜,青箬来看她,却见她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他便也坐着不动。
许久之后,阿夜突然间身子腾空,竟被人抱着一路飞奔了出去。
“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星星。”
“可是我眼睛瞎了,还怎么看?”
“有我在,你就永远都如正常人一般,谁敢说你瞎?”
二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