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站在鸩羽宫门外,低着头候着,里面传来男女欢爱的低吟声,另一个宫女红叶绞着手已经胀红了脸。
这已经是这一年半里专门从各地找来送给他的第十八个美人了,如果再不成功,她会亲自动手亲手杀了他,然后自杀!
千叶的眼光变得凌冷,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掐入掌心肉里,浸出血迹来她也不自知。
“哎呀!千姐姐,你的手”红叶惊讶的指着千夜的手,血已经把整个掌心染红了。
千叶回过神来,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冷冷的看着,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没事”双手又被合了起来。
这点痛算什么?比起那寒风刺骨算什么?比起那荒漠里的寒冷算什么?比起那绝地逢生算什么?
这些算什么?千叶愣愣的发着神。她恨,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欺骗!
千叶望着鸩羽宫外的宫苑,下了一晚上的雪早就已经停了,地上堆满了还为来得及打扫的积雪,树上挂满了银钩儿,在地上积雪的映衬下灼人的眼。千叶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讨厌冬天,可是却喜欢雪。
那个冬季,雪从天空中徐徐落下,这是在哀叹她的命运。
“皇上”鸩羽宫里传来第十八美人的娇滴滴的娇喘声。
千叶紧了紧身上薄薄的宫衣,不知是那美人的声音太恶心还是天气太冷。
“千姐姐,你冷吗?”红叶搓了搓肩膀,看着拉紧宫衣,缩着肩膀的千叶,“姐姐怕冷,要不先回去吧,待会皇上走了,我候就行了。”
千叶摇了摇头,是的,她怕冷,而且她只有让红叶知道,不是有多相信红叶,而是红叶对她有恩。
她怕冷,不是先天怕冷,而是在那寒冷朔漠中活下来她就怕冷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怕冷,但是她更知道,等皇上走了以后,她还要教给十八美人一些事,她不能走开。
“我没事再等等吧!”千叶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的门,看了一会,收回了眼光,闭了一下眼睛。
洛兰子画,你就好好享受吧!我虽不能亲自要了你的命,但是,我会亲自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
洛兰子画,洛兰国的现任君主,两年前登基,一年半前扫灭诸个国家,完成洛兰国的大统一。
洛兰子画,如此温文尔雅的名字,别人绝对不会想到他跟他的名字完全是千差万别!
他横扫千军万马,手段极其残忍,血腥,见过他的人还活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不配他动手,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入他的眼。
他要杀的人,要他三更死,绝不会活过三更,他要的东西,绝不会得不到!除非他不想要,要不然,他得不到,别人也绝不会得到!
那是冬天的沙漠,万里黄沙,低矮的灌木在沙漠中艰难的生存着,寒风刺骨,刮在人们的脸上生疼。
一袭红衣,新嫁娘鸩羽国公主鸩羽千夜。
那是一个极其绝美的女子,倾国倾城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红嫁衣在寒冷的沙漠朔风之中扬起,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绝美女子看着眼前那个冷若冰霜的男子,“为什么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回答她的只是漫漫从黄沙里卷来的寒风。
冬季,没有飘雪,沙漠里的冬季寒冷干燥,寒风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啊?!”没有人回答她,“我是你的新娘,你为什么如此对我?如此对我的父皇!对我鸩羽国的子民?!”声音斯里歇底,一声又一声的问,哀怨,“我为了你让我父皇帮你登基,未曾想到,你竟如此对我!”
人步步倒退,看着那比寒风还要刺骨还要寒冷的银剑,那是杀人利器——洛兰剑!
剑在寒风中灼灼逼人,剑气划在地上,激起一片黄沙,让人迷了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