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素娥不知道大闺女有没有怪过她,但她虽然嘴硬说大闺女命不好,但心内又何尝想女儿受苦,尤其是在儿子入狱之后她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惜为时已晚。
没想到她还能重生一回,而且还回到这个节点上,真是老天在给她机会。
思绪回到当前,裴永志已经扛着助头出了门,晓瑜c晓玲都跟着去了,她们年纪不大,但也是能挣工分的人了,晓珍就太小了,所以出去拔野菜去了。
她下了炕认真打量起这1978年间她家的土坯房,地面凹凸不平的土地,桌子捡的废木桌,缺角断腿拿几块破木板叠放垫着,桌上一个掉了漆的大茶缸,旁边两个圆镜,门口一个破布门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最要命的是屋顶,屋顶就是最原生态的一根根干玉米杆扎成的房梁支撑整个房顶。
这种造价十分低廉,但却经常会一会儿掉下一块玉米皮,一会儿掉点渣子下来,一不小心就混饭吃了。
太简陋了,江素娥再次叹气,前世她后半生虽然过的并不顺遂,三个女儿婚姻不顺,儿子还进了监狱,老公也死了,她独自一人挣扎着c活着,可是因为年景越来越好,钱也不那么难挣了,所以她也几十年没住过这样的屋了。
“咕噜。”江素娥肚子一阵叫唤,开始抗议了。
她昨晚精神一阵恍惚,也搭上刮嗓子的糙窝头几十年没吃了,实在是难以下咽,咬了两口就扔裴永志碗里了。
裴永志倒不嫌弃,全部笑纳了,但还是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不好受,要不咱还是去诊所看下,看下好点哈。”
她是与裴永志因为晓瑜的亲事,大吵一架,她气的躺床上睡了一觉,然后就重生回来了,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她打开炕边横放着大木桌,上面放着各种小物件,下面是两个大柜子,打开柜门是她收着的粮食。
这些都是细粮,小半袋细白面小袋细玉米面,平时不吃,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或是待客的时候吃,平时家里吃的是糙玉米面,配咸菜,所以昨天熬白菜已经算是好菜了。
江素娥望着这点子粮食发呆,要是天天吃,这些估计不到一个月就吃完了,可是孩子们都在长身体,裴永志天天早出晚归,地里活儿也辛苦,不知点好的身体怎么顶的住。
不管了,今晚先弄点好吃的,回头想想有什么可以改善生活的,她不相信以她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会比以前过的还差?
合上柜门,换了身旧衣服,虽说她哪身衣服都挺旧的,但还是挑了件平时干活穿的,灰扑扑的对襟补子和蓝布裤子,戴上顶草帽,拿了把廉刀向自家房后小道走去,她今天是请假没去队里上工,所以不好明目张胆出去,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她家房子后面没有人家,有一条快干涸的小河,河边扔着不少垃圾,俨然已经快成了臭水沟,她捂着鼻子往后走,大概走了十几分种就到时了个小山坡,现在入秋了,野菜不多了,但是认真找还能找些的。
她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一单薄的小身影正蹲在地上挖野菜,挖好就放在比她身形还大一倍的竹背筐里,动作还挺快,没几下周边几株野就被她挖净,正起身要把背筐背起来。
不过她个子太小,背筐又太大,总给人一种她要被背筐压扁的感觉。
“妈妈来背吧!”江素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手拎过背筐,背在背上。
晓珍一回头正好看到她妈,吓了一跳,手一软背筐就掉在了地上,她赶紧蹲下捡,江素娥也跟着一块捡。
“我不是故意的啊!”母女两个沉默一会儿,晓珍突然扬起头说道。
“我知道。”江素娥背起背筐,伸手去牵晓珍的手。
晓珍背着手倒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