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道:“可我们是胡羯,哪个汉人会愿意给我们名分,我曾有个相熟的姐姐,模样性格没有一处不好的,却生生被男主人玩弄致死,死时肚子里还怀着稚子”
樱落听得有些害怕,又烦躁,从床上弹起:“他只会养我,不会对你们上心就是了!你们与其在这儿担心东西,还不如早些睡觉明日好早起向嬷嬷学规矩。”
石雀儿望着她冷笑连连:“樱落,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卑贱下作的胡羯女奴罢了!别总一副孤高的样子。主人凭什么就对你上心?”
“反正他就是只对我上心,也不会养家妓!”樱落不喜欢与人争吵,笃定说罢,噔噔噔就跑出了门。
仆兰从未见过樱落情绪这样激动,更多时候她都是漫不经心的,一时担忧想去看看,却被石雀儿拉住——
“你还管那女疯子做什么,活该她孤独一辈子!就坐下和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樱落”
“你将她当朋友,人家可根本看不上你呢。”
樱落身影消失在门外夜色中后,有个姑娘问仆兰:“咱们当中就你和樱落还说得上话,平时她理都不理我们,我估计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听说在顾家那天,新主人让人抬樱落去房里伺候,你知不知道?”
仆兰不想说樱落是非,只摇了摇头。
“你竟不知道。呵,我看十有八/九樱落已经不是处子了,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动怒,只怕以为我们要和她抢主人了。”
石雀儿大声嘲笑:“笑死人了!和她抢,好像主人是她的一般。一个卑贱的女奴,在主人眼里能算什么呢?纵然受了一回两回宠,也不过是看她皮相诱人,玩弄玩弄新鲜罢了。”
“”
窗外不远的小池畔,樱落使劲捂住耳朵,可那些话无孔不入般,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如槐树长刺藤条,在她耳朵里进进出出的扎着。她实在受不了,就跑远了些,在一方柳荫小池塘下发泄。
“家妓家妓,他才不会养家妓!”
钩月落在幽暗水面,被樱落踢去小石子一击,立时碎作无数雪光。
可是,那男人为何又把她混在这些姑娘里一般对待起安置在这儿呢所以,在那“大人物”眼里,她究竟算什么?
一群家妓里的一个?
还是可有可无的下奴。
“那小姑娘究竟躲去了哪儿?”
“是啊,我又冷又饿”
“我c我也是”此处有哆嗦。
“”
几人沉默之后,一汉子喜道:“唉!要不我们去膳房看看吧,那小姑娘肯定也饿了。”
事实证明男人一样口是心非——
“对对对,她肯定也饿了。”
“走走走”
天亮的时候,随扈们先后病倒的消息通过赵公公无意传来,陈叔应才想起来自己那十个得力的随扈完全被他给忘了。
赵公公脸贴明纸槅扇门,小声问着:“殿下,那令南大人另外领人接着找吗?”
陈叔应正自行穿衣,顿了顿,俊眸有一瞬间往榻上倾斜,片刻淡淡道:“不必了,想必是负气一时躲藏,不必管她。”
门外赵公公喜滋滋答了声“诺!”,心道南图也忒担心过度了,他家主子也并没那么上心那小女娃娃嘛。
便听门缝——
“嗯啊~疼—”
赵公公一口唾沫呛在喉咙,咳嗽起来。
那暧一昧的嘤一咛?!
刹那之后,他似“明白”了什么,左顾右盼c慌张遁走,只怕多呆一秒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陈叔应浑身一凛,盯住绛紫帷帐半遮的床榻——
“嗯好疼。”又一声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