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头也无!事实上,她很享受这般懒散
是吧?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于是璎珞望着窗外成片雪林慢悠悠后退,幽幽叹气:“阿姐这般一无是处,去了王宫恐怕也是招豫章王他老人家嫌弃,弟弟,我们不如打道回府吧,阿姐就想在家躺一辈子。”
“胡说,阿姐曾经可是咱们柴桑县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雅娴静的千金闺秀。”
曹月风说着便见璎珞不相信的瞧着他,不由几分心虚,道:“阿姐你想,咱们阿娘何许人?乌衣巷里大门阀谢氏之女,什么琴棋书画不会?你可是她的独女。”
谢文淑乃江南排名第二门阀谢氏之女,自是不差。璎珞虽仅有半年的记忆,对这社会认知不多,却也知道江南门阀贵族排名讲求王c谢c袁c萧,谢字排在第二。自是非同凡响了。
姐弟俩一路踏风踩雪,过市c踩桥c入林,一行就两日,期间没有下雪,倒是顺顺当当。
县令虽是屁大的官儿,然在出行时的衣食住行上远比那些个高高在上王侯来得实用,姐弟俩手持着曹县令的信件,一路上的官舍c驿站都照顾得颇勤,昨夜驿丞还杀鸡宰鸭,招待了姐弟来,伙食极好。
唯独第三日晨起,天公就不认曹县令的面子了,下起了鹅毛大雪。
姐弟俩滞留驿站,行不得路,坐在驿站大堂里烤火。
曹月风着急得面色沉沉,颇有些少年老沉的持重,心想着若是耽误了进王宫拜见豫章王,恐怕被责罪。
然璎珞不但不着急,反而还很受用这滞留,招了随行伺候她的铜铃c银铃二丫鬟,围着火炉烤栗子吃。
伴随一声果壳轻炸,栗子香气自炭火里一阵阵往外涌,引得堂中其它陪坐或休息的小兵c差旅频频侧目,悄悄打量娇滴滴的美貌小娘子,不时随着那小娘子的偏头c托香腮等动作,心头砰然。
铜铃拿了火棍掏出栗子,兴奋道:“姑娘c姑娘,熟了。”
银铃嗔:“那么烫,你要烫坏姑娘的手儿吗?”她笑嘻嘻将早前凉得不温不热的栗子捧来,“姑娘先吃这个,正正好呢!”
璎珞因着没有过往的记忆,没什么人c什么事好牵挂,眉眼间便总是有种发呆的纯真c慵懒,给娇艳的容貌凭添几分与众不同的风情。
众郎君悄悄瞧着小娘子在玉盘里挑挑拣拣,捡了最饱满圆润那颗,轻轻剥了果肉出来。动作不疾不徐,极是优雅。
众郎君看得心头发热,喉咙干痒,只恨不能化作那颗嫩黄的栗子,被小娘子柔夷好好抚弄c爱怜一番。
堂中一时安静,在炭火与栗子轻炸中,少年老成的曹月风敏锐捕捉到那些偷看他阿姐的觊觎目光。
“砰!”
曹月风将青剑往璎珞身边的桌上一放,气势汹汹坐下,一个余光冷冽环扫了那几个男郎,一连串动作只在电光火石间,满满冷冽警告之意。
那几男子但见少年虽年纪轻,却如此凶煞煞的,又是练武之人,但看那柄青剑就不是寻常人能舞动得了的,不由忌惮,遗憾地自璎珞身上收回目光。
“你怎么了?”璎珞见曹月风重重放下青剑。“谁惹了你生气?”
曹月风煞是无害地笑道:“雪总是不停,我气老天爷呢。”
“气谁也不能气老天爷,我听人说‘富贵在天’,阿娘阿爹还指望着你去王宫讨一个好前程呢。”
“”曹月风想说“富贵在天”一词不是这样用的,然而转念一想,仿佛又有几分道理,也不管是与不是,只管认道:“阿姐教训的是。”
姐弟俩正剥着栗子吃,便闻小驿站的大门处传来驿站小兵与一群女子的谈话。
“差兵大哥行行好吧,奴家几人确然都是王宫的人,是要北上去的,大雪天实在无处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