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嘴硬了!你便是嫉妒我”石雀儿摸摸脸,红了红脸暧昧道,“你朝思暮想着大王,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伺候大王的吗,嗯?”
樱落霎时变了脸,阴云密密集在她煞白的脸上,如雷雨之前刮在她脸上刮起一阵阴风,可语调却极其平静——
“你怎么伺候的,说来听听。”
石雀儿便猜到樱落想知道,她算是看出来,这每日发呆的女疯子是在想男人,在乎新主人得紧。
石雀儿摸着辫子,凑近神秘道:“男女之间的事,岂能为旁人道哉?”
将那晚樱落的话原封不动换回来。
樱落唇瓣抿得发白,却没有如往常走开,仿佛想要从这些耻笑里再攫取一些这些日子被冷落的“真相”,拼凑出陈叔应这几日所过的香一艳夜晚。
仆兰看着有些担心,却又因着樱落之前的警告不敢过来解围,只在一旁徘徊着。
宿六接话:“雀儿姐,我看她是将我们嫉妒得发疯了,她整日冷冰冰跟个行尸走肉似的,哪个男人也不会喜欢。她连琴也不会弹,大王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召见她了!真可怜。”
“樱落,别说我不帮衬姐妹,你还是好好学琴到时候好取悦主子吧,指不定哪天我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还会召你替咱们弹琴唱曲儿c露露脸”石雀儿笑道。
并着小豆儿,三女噗嗤笑起来。
“我不会学琴。”少女沉着脸,风拂杨柳落在她发上c肩上,白肤c绿叶,发丝轻扬。
——少女确实很美,石雀儿看得一瞬怔愣。
“他若真喜欢我,便不会因为我不懂弹琴就不喜欢。”
“我不会取悦他。”
樱落冷冷丢下话,走远。
是的,她可以为了生存弹琴取悦任何人,但绝不包括她心爱的男人。
“你就孤高去吧!”
“女疯子,简直难以理解”
秀荷院小小摩擦,自不会对王宫任何人造成丁点影响。
傍晚,阳光被乌云所遮时,建秀宫的大安殿迎来了一波官员——都是因十日前陈叔应在建城县山庄遭羯人刺客之事,来拜见的。
有郡守c县令c县尉几个朝廷官,以及太傅c郡国相c大将军几个陈叔应的郡国内官。
自东晋之后,朝廷便在诸侯王之国置了三军,由诸侯统领,一旦京师有难,便可挥军相救。而今,陈叔应的麾下士兵最众。
“这两年来咱们江州的羯贼组织又死灰复燃,这次还险些危害到了殿下,真是卑职等人失职。殿下但凡有丝毫闪失,卑职等人万死也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而今州郡的门阀贵族,对羯人的意见也很大。昨日府衙上报,竟有羯奴怒起刺杀主人之恶件!”
青年王侯慵懒地撑在茶几上,俊目微空。方才那“羯奴”二字,令他想起了那个少女。
落在寝殿地上那一握的玲珑纤影,和他当时从未有过的c心口隐隐的热血喷张,一直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亦让他有些迷惘。
这些日子他也招了些美人来伺候,可是但见这些美人衣衫半退,他除了觉得下作不入流c不知耻,并没有别的想法。
思及此处,陈叔应摸了摸手腕上的十八颗佛珠,想将那丝“浮躁”镇定下来。
张司马道:“三十年前侯景那魔头屠杀江南,百姓死者万万!而今朝廷不拘捕羯人已有些年头,这些胡人繁衍生息数量又大起来,只怕迟早是祸患”
“张司马说得是,卑职等来求见大王,一是为了请罪,二是想与大王商量上奏朝廷,继续施行拘捕胡羯之令,将他们捕杀,抑或驱赶至北方。不知大王您意下如何?”
“大王大王?”
几个官员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