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立闪割裂了如墨般的云层。
被雷声所惊,溥勋飞身离开房间。
瞎老道掐指算后,大叫“不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溥勋在巧英儿房间里乱翻了一阵,终于找到那盏人皮制成的渡魂灯笼,心中一喜,刚想抬脚时,“咔嚓”又是一道立闪,从窗户里看去,正好击中了附近的特务机关本部。
再看瓷翁中的刺猬,瑟瑟发抖,一股焦糊的气味冲鼻而来。
原来那日上身之时,正是亥时与子时交界,尚未到子时。他们都忽视了,日子少算了一天,今天应该是第五十天了。
老道抱着瓷翁,老泪纵横。觉得对不住朋友。
但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机缘这东西,不可说!不可说啊!不可强求,不可强求!舍得舍得!能舍才能的啊!老伙计,我就祝你成就一段仙缘。”
瞎老道这神神叨叨、一悲一喜的,弄得溥勋和三个姑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珍妮弗小声嘀咕:“老爹,不是伤心过度,疯了吧?”
溥勋和云子心里都为那个老顽童似的白老太太难过伤感,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带着巧英儿,拽上珍妮弗离开了老道的房间。
第二天,营川的一家进步报纸刊登了一则消息,日军大佐和同屋的少尉一同遭遇雷击身亡,老百姓不敢明目张胆的庆祝,但也是奔走相告,私底下议论,“天杀的小鬼子,遭雷劈了吧!该!”“怎么不多劈死几个!”“雷公电母毕竟是咱中国的神仙!”“真解气!”......
溥勋看到报纸上的叙述,知道那个一块劈死的日本少尉一定是龟田四郎,想来大概是白老太太意识到雷劫将至,躲不过去了,便拽着龟田四郎一起下了地狱。
当天夜里,瞎老道把溥勋和三个姑娘叫到了近前,每人给了一挂红线串成的铜钱,数了数,都是七枚。
老道说道:“今晚我要据传鬼差,要回老刺猬的魂魄!”
”遭雷劫不是魂飞魄散吗?“珍妮弗问道。
“尚有希望!”听这话的意思,老道不愿多聊。溥勋拉住了还想继续追问的珍妮弗,说道:“师傅,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你和三个姑娘都面朝外分别守住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个方位,不许回头,不许说话,给你们的铜钱是让你们封住七窍的。我要和鬼差做生意,有为天和,要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明白吗?”老道说的极其严肃认真,溥勋四人连忙点头称是。
老道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忙活着布阵。四个人面朝外各持法器守住八方,他自己守在中间,嘴中念念有词。
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一道奇冷无比阴风凉气儿在四个人背后生腾起来。
珍妮弗想要回头,被铜钱紧紧地贴住七窍,除了感觉到冷风外,声音、味道、两眼一摸黑,啥也看不见。
不只是珍妮弗,就连溥勋也想回头看看这鬼差,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但老道严肃的嘱咐让他没有丝毫违抗的余地。
老道不惜逆道而行,拘来了鬼差,要回了白老太太的残缺魂魄,装入魂瓶内。
等做法完毕。溥勋问他,这是何意?
瞎道士满脸惆怅的答道:“我从前和白老太太一起悟道的时候,曾经听她说起过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被锁在一个瓷瓶里,埋在了终南山的一棵古松下,被一位地仙老祖给收作了门徒,修成了正果。这也许是先兆吧!”
瞎老道要护送白老太太的魂瓶去终南山寻找古松,静候机缘
老道说:“自然山水也充满变化无常,不是心灵永久安放之处,但是通过安住在自然中,可以获得宁静,远离烦恼。是故修行人多隐居在深山,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