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谁?谁要走?”溥勋一边问老道,一边掏出火镰子,想要点根蜡烛,老道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夺过了火镰子,扔在地上,拦住了溥勋点火。巧英儿则用力的揉着眼睛,以便让自己能够尽快适应黑暗。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井下,对瞎老道来说,与外面的光明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依旧动作迅速,反应灵敏,倒是溥勋和巧英儿摸索着前行,倒更像是盲人。
“嘿嘿!”老道冷不丁笑了一声,吓了两人一跳。溥勋骂道:“我说师傅,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在这鬼地方你咳嗽一声,都能吓死头牛!”
溥勋等了半天,可是老道并没搭话,他心理一翻个!这不符合老道的性格。要是平常,他应该立刻反驳自己,顺道再挖苦几句。
同样觉出不对的巧英儿靠了过来,紧紧的挨着溥勋。
“道长?”溥勋试探着叫了一声,依旧没人搭话。两个人一阵紧张,都慢慢的抽出了手枪,打开了枪机。背靠着背,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唰楞......”两个人手里的枪被什么人转瞬间夺了去。是谁?溥勋和巧英儿被巨大疑问笼罩着,什么人能够有这样的速度,就像随手捡了片儿树叶,就把他们手里的四支枪全抢了过去,太快了!刚才还紧紧攥在手里的枪不翼而飞,已经扣在班机上的食指,也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掌还保持着握枪的形状。
这是什么人?或者,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来自于黑暗深处和心底的压迫感挤压着溥勋和巧英儿。
“也不怕走了火,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点火,不许有亮吗?”一个声音轻吼道!
是老道!这声音是老道!
这声音像一股暖流涌进了两颗冰冷的小心脏儿。那个苍老、嘶哑、含混不清的嗓音,在此刻变得无比的动听,堪称。
一阵温暖过后,溥勋有些恼火,心里想着:“这老道,闲着没事,莫不是专程为了吓唬我俩!”他此刻特别想骂几句脏话,但又忍住了,残存在骨子里的那一丝贵族的修养,让那几个脏字没能出口。
就连乖巧的巧英儿也是一脸的嗔怒,只是黑暗中看不见罢了。
“嘘......”老道又说话了,“从现在起,你俩不许说话,听我的吩咐行事。”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老道连问了两遍,都没有人搭话,“我问你俩听见了吗?”依然没人说话。
老道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算你俩听话。以后点头摇头就行!我能感觉得到。我心里长着一双眼。比你们的看的更清楚。”
三个人在不大的井底摸索了半天。溥勋和巧英儿蹭了一手的淤泥和苔藓,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老道好像摸到了什么,开口问到:“你的那块春水玉呢?”
溥勋赶忙从腰间摸出来递给了他。老道接过玉佩,双手握住摁进了井壁上一个不大的凹坑里。
过了也就是几秒钟,摁进玉佩的小坑往里缩了几寸,紧接着一股带着霜花的气流带着“哧哧……”的响声,在缝隙里喷出来,老道用胳膊拦住溥勋和巧英儿,很怕他们沾染着喷出来的冷风。整个井下的温度好像突然间降了好几度。
随后这冷气的喷出,井壁上“喤朗朗”开了一扇石门,石门后面只有几尺宽,最多能挤进去三四个人,连弯腰的空间都没有。
老道不由分说,推搡着两人就站进了门后的狭窄空间。
溥勋正在纳闷,只听的“喤楞楞”又一声响,石门关上了。
一股青苔的霉湿味儿呛的俩人一阵阵的作呕。
“喤朗朗”,他们竟感觉到四周的墙壁好像在晃动下沉。那感觉就像坐在电梯里。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随着“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