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顺路,想托你去探望一番,到底是不是他们家的人。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应了”根本没有这回事,可贾珠不可能追上甄家问不是,可不就由着她说嘛,王桂枝想让英莲不应怜,就让他们一家原像没被火烧葫芦庙,不被拐子拐不就行了。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贾珠笑道,“交给儿子去办,不知道有无详名细址?”
“姓甄,名费,字士隐。在阊门者十里街仁清巷,古庙旁边住着,据说也是当地望族。”
贾政讥道,“姓名地址均有,他们自己怎么不去?”好没意思!对别人的事也那般花心思。
王桂枝羞红了脸,那不是她编的胡言乱语嘛,梗着脖子道,“我怎么知道,既然他们托了,我不过让儿子跑一趟腿。珠儿,你记清了吗?”
虽说此举确如父亲所言有点多管闲事,但母亲应了,贾珠自然要办,他站起按住王桂枝的肩膀,“记清了。”他朝着贾政看一眼,见父亲脸上有些窘迫,定是见母亲不高兴便不自在了,心中好笑,“儿子年轻,多认识一个人也不错。”
“是了,据说他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文章却是出彩,神仙一流人品。”王桂枝忙道。
“哼!”听到夫人这样夸别人,贾政心中郁气更甚。
贾珠心里肠子都要笑得打结,他假装不曾看出,还要细问,“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王桂枝思忖着说细些更容易搭上线,“他的太太似是姓封,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个女公子。”她怕说的太多也让人怀疑,“也就知道这些了,你跟他搭上话,不论是不是,好好送上一份礼,就当是结个善缘。”
“好。”母子俩又说了些如何使唤人手的事,贾珠乐够了,便告辞离开,留下父母亲说话。
一回到他自己院里,见李纨正亲拿针线缝着什么,“此时还缝什么?就要走了,来不及慢慢做便是。”
“你回来了!”李纨方抬头,见是他,放下东西给他亲自给他倒茶,笑着小声道,“太太怕你不够钱使,给我了一千两银票。”她把缝了两根细绳的小袋子拿给他瞧,“这本是防得是不时之需,收进这个袋子,你就可以随身绑在衣裳内侧,岂不好?”
贾珠瞧针脚细密,“好。”母亲对他,可真是疼爱有加,他正想跟妻子说些别的,就看李纨整肃了脸色,拉着他避开他人到屋内说话。
“你是说,太太受了大委屈?”贾珠脸也板起来了,他手指夹在一起搓动着,“家里没什么大事啊太太真的哭地厉害?”他不由再问。
李纨肯定得点点头,“当时大太太也在,不然我就细细问上一番,可这几天过去了,太太又全然不提这档事,想来太太尊重,不愿意在我们小辈面前露相。”但她如何心里过得去,“太太对我们这样的好,她有什么为难的事,我们原就该想到才是,她不说,咱们就当没看见吗?我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贾珠肯定道,“那自然不对,我马上要去金陵,归期个月不定,我会叫人暗自查,你也帮我多在太太面前孝敬。”
李纨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她轻叹一声,“太太常说,咱家上赖天恩,下承祖德,而你虽是嫡长子,却在二房,身上怕是难得官爵。”她越发小声,“怕是上头不愿意。”
贾珠心中恻然,“太太竟这样敏锐。”
“太太胸有定见,我听她说话,时常有如听到警世良语。”李纨叹服着,“以前我自认为是书香门弟,听说王家人教女,不识文字,还以为别于旁人,如今在太太跟前我才明白,人家教的不是书上那些飘逸的虚无,而是脚踏实地的大道。那日太太听了古嬷嬷跟大家讲宫里的事,便道——世上有许多人,总以为别人比自己更好,或是富贵人家觉得贫者一食一饭便不再担忧,或是贫者觉得有钱人自有金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