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鞭尸泄愤,呵呵,这四个字我都不敢想,更何况你。”荀彧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李沛渝追问。
荀彧深深的凝视着她,问:“你能不能忍辱?”
“忍辱?”李沛渝心里像突然坠了块石头,秀眉蹙起,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为什么要忍辱?”
“这么说你是不能了?”
“不能。”
荀彧突然道:“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李沛渝心下一慌,道:“你你别吓我啊?”
荀彧眨眨眼,叹了口气,道:“并不是我想吓你,但我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沛渝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缓缓道:“若真到那一步,我也唯有试试看了。”
“不是试试看,而是一定。”荀彧神情严谨的说:“当今天下,能屈者方可生存,忍辱才能负重,你若想活命的活,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轻易寻死,死了就什么都完了,活着就是希望。”
李沛渝摇了摇头,道:“我自问不是个能忍辱的女人,如果真到那一步,我绝不苟活。”
她声音很低,但语气却是惊人的坚定,看来,为了贞节,她可以视死如归。
荀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当下也没多想,接着道:“希望吕布和陈宫不是那样的人,但当今天下大乱,只怕他们为达目的也会不择手段的,我到那边,短则十天,长则半个月,一定会想出解救你的办法。”
李沛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淡道:“看来我也只有自求多福了,希望你尽快想到办法,毕竟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她话刚说完,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这次陈宫并没有笑,而是板着脸道:“文若兄,好了吧,你又不是去送死,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好了,这就走。”荀彧起身,望李沛渝最后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李沛渝望着他走出去,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但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追到门外,喊道:“陈大人,等一下,有件事忘了问你了。”
陈宫停下脚步,悠然转身,寻思着将眼光投向她,问道:“什么事?”
李沛渝走到他跟前,笑问:“陈大人今天看黄历了吗?”
“黄历?”陈宫一挠头,纳闷的问:“我看黄历干什么?”
“人说出行前,看看黄历,有好处,得选个吉时出发,不然半路会遭遇凶险,翻车死人什么的都可能发生,我担心我相公的安危。”李沛渝故意危言耸听的说。
陈宫一时竟听傻了,这娘们儿倒真杞人忧天,当下也没打算正经回答她,只是打趣道:“哦。。。。。。黄历嘛,我就是,你等着,我给你算算。”
他掐指一算,半天,抬起头来,对李沛渝道:“今天诸事顺利,当下辰时一刻,大利北方,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要错过吉时。”
荀彧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李沛渝问此作甚。
陈宫将眼睛望着荀彧,笑问道:“文若兄,嫂夫人问这个干什么?”
“她。。。。。。”荀彧没说完,故意给陈宫留了个悬念,转身便走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李沛渝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在身后又大喊道:“相公,别忘了我们的秘密计划!”
喊完之后,她就拍拍屁股回到了屋里,关上了门。
陈宫已经敏感的停下了脚步。
荀彧仍兀自的向前走,不加理会。
“站住!”陈宫大喊一声。
荀彧顿足停下,这时才发现已经把陈宫甩在后面一大截,于是面带微笑的折了回来,问:“公台兄,何事?”
陈宫眼睛直视着他,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