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恭敬的朝着苏沐然行过礼之后全部告退,关上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重又恢复了一个人。
先是披着被子起身,就在脚丫子刚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嗖的一下把脚收了回去,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就从脚底窜到了心上,那样的凉,那样的无情。
脱掉了身上的衣裳,抬脚走进了浴盆里,温暖的水在身体的周边荡漾,沁入身体的那些细微的伤口里,特别疼,
慢慢的下滑,任凭热水蔓延过自己的头顶,就这样把自己埋在水中,滴滴答答的水从浴桶的边缘冒了出去。
“伤口长时间的浸水不好,即便是心情不好,也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窗外,骤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带着一点疲态。
苏沐然闻声哗的一声从水里冒了出来,头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眼睛也有些酸涩,不知道那些是水,那些是眼泪。
透过刺绣的薄薄纱帐,苏沐然看见了窗户上隐隐的人影,应该是赵天舒吧,刚才应该是他提醒的吧。
想了一想,苏沐然感觉赵天舒可能误会了她的心情,因为不知道赵天舒的目的,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哀伤了两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你好好休息,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积雪,赵天舒皱眉说了一句,他已经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接下来的惩罚是可想而知的痛苦。
“王爷,前厅有客人到,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沐然听到了外面有人的叫声,后面的那句话她没有听清楚,因为被人阻止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赵天舒皱眉朝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声后,人已经投入了茫茫的大雪中。
“王爷,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凑近赵天舒,前来禀报的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说完还不忘回头望了眼苏沐然所在的屋子的方向。
“让他们等等又何妨,本王又不会跑。”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王爷,这样的咄咄逼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爷,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回头望了眼,跟在赵天舒身边的人有些鄙夷的说了一句。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面色阴沉的说了一句,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很不喜欢刚才的那句话。
“可是”有些质疑的问了一句,作为赵天舒的亲信,他怎能不知道自己主人话里的意思。
“记住,没有可是,我不在意,你们又介意什么。”微微的蹙眉,对于母后安排在身边的这个人有些不满,他似乎管的是有些太宽了。
“可是”面对赵天舒的说辞,旁边站着的人似乎有些不甘心,犹自顶撞的说了一句。
“记住了,没有可是。”再度强调了一句,赵天舒的话里已经带着一丝怒气。
雪越下越大,这个冬季的第二场雪伴随着清冷的夜风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像是想掩盖掉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王爷,你可是让奴才们等候多时了。”看见赵天舒冒雪而来,里面等候的人先是行礼,然后媚笑的说了一声。
“有劳。”微微一笑,赵天舒伸手朝着外面说了一句:“请吧,时间已经晚了,恐怕要劳动几位受罚了。”
“王爷客气了,请。”一伸手,太监打扮的人朝着赵天舒一躬身的说了一句,然后有些叹息的道:“王爷可是要吃些苦头了,接下来的一百廷杖可不是好受的。”
“奴才斗胆问个问题,万望王爷见谅。”瞅了眼身边的赵天舒,一直跟在身边的太监尖声细语的问说了一句:“王爷又何必代人受过呢?”
“无碍。”简短的两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