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酒葫芦滚动的轨迹,她发现了睡在角落里的人,他头发有些冷凌乱,酒气熏天,有些狼狈。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哦不,还是费了点人力物力。”
沐罗骁拍拍屁股,好奇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喂,喂,古祺圳?”
仍然熟睡中
“稀奇啊,你也有醉酒的一天。”
“小姐你没事吧?”九儿趴在梯子上,露出一个头,正好可以看清院里。
沐罗骁给她打了一个一k的手势,也不管她看不看地懂。
“洛”。
“哈?你说什么?”他嘴里低喃着什么,她只能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他嘴边。
“洛?洛啥?”
古祺圳眼皮睁开一条缝儿,眼中迷蒙,约莫能看见一张侧脸,他使了些劲儿睁开双眸,那脸的轮廓渐渐清晰,十年来的愧疚感在这一瞬间爆发。
他拉她入怀,紧紧锢住她,嘴里一直叨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跳崖的刹那,是她突然翻转到他身下,是他害了她。
原本以为自己早已释怀,没想到,再见沐离方,才了然,对于过去,仍旧拥着一份遗憾和不甘。
沐罗骁被他弄得差点没窒息西去,吐着舌头,低哑地嚷嚷着“放开我。”
他却更加紧了力道,低呼着“肴宁,肴宁。”
这时他的声音高了些,沐罗骁可是听地清清楚楚,那是女人的名字!
没想到啊,一个高善妍还没搞定,又来了一朵桃花,沐罗骁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力气,一躬膝盖就给古祺圳送了上去!
嘶~好痛!
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站稳,他的魔抓又向她伸了过去,她眼疾手快地避开了他的主攻方向,却还是被他拽住了一只手臂。
高手就是高手,即便醉了酒,反应依旧敏捷。
沐罗骁一边嚎叫着“放开你的咸猪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趴住柱子,僵持了一会儿,她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可对方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脑筋急转弯,叮!有了!用水往他脸上一泼,不就完事了么,啊哈哈,才女啊,她。
她环视了一下这个方正院子,竟然没有一个水缸!大门紧锁,要出去肯定要费不少劲儿。
没办法,只能进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了,一松手,她就跌入他的胸口,她装模作样“唉”了一声,轻柔地拍着他的背,清清嗓子,尽量柔声道“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渴不渴呀,要不我去给你倒水?”
她初步断定,他口中的肴宁应该就是这厮的初恋情人,一定是被劈腿了,自己过不了那关,想来这默默地借酒浇愁,好,既然斩不断,理还乱,那就由她来斩好了!
他的力道松了不少,却还是不肯放开,沐罗骁只好一边扶着他一边进房里找水。
外边儿,九儿瞧见院里只有两人,打着为自家小姐着想的念头喜滋滋地下了楼梯,为了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她起哄玩儿起了斗蛐蛐。
房里暗淡无光,她半抱着古祺圳,拖着步子把窗户全开了,亮堂不少。
扫视一眼,终于看见桌上的茶壶,应该够把他泼醒了。
拎起茶壶,她毫不客气地就给他泼了一脸,他打了一个激灵,差不多清醒了。
沐罗骁把茶壶放下拍拍手,细细环顾起这个房间来。
这房间里陈列的物品让她两眼放光,几乎全是做工上乘的兵器,她眼尖儿地发现了一把女式长剑,兴冲冲地上前,拿下,拔剑!
“哇塞,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不让别人进来,原来是金屋藏剑啊~”
“你怎么进来的?!”
闻声,沐罗骁回头望了一眼,继而继续把目光放在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