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
苏鱼瞪大了眼睛,尴尬不已。在画聊斋瞧多了奇人怪兽,见着生人就以为是妖精,这种想法实在太不正常了。鲤鱼杨音,看来江临就是要自己在这里等她?
杨音看着苏鱼呆愣的样子,笑道:“苏少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怎么这么惊讶呢?”
苏鱼心中大奇,什么时候照过面?没道理啊,这么一个大美人,见过面的话不可能没印象。脑里不停思索自己见过的美女,就是没对上号。
杨音看得好笑,这苏少爷还真是个不留心人家容貌的;于是摆起手做了个赶鹅的动作。
苏鱼一看这动作,脑子里一下子清晰起来,这不是养鹅的农夫么?跳起来又骂道,“王八蛋江临,怎么教这么好看的姑娘养鹅?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还要别人学他扮粗汉子,灭绝人性,过分至极!”
杨音掩嘴笑了,“是我们自己要扮作农夫,阳州城里好掩人耳目,行事方便。与江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鱼再惊:“我们?还有多少个你?”
再一想,画聊斋中至少有十几个农夫,总不至于全是女人吧?
杨音笑而不答。
苏鱼暗想,这就是默认了?十几个人间绝色啊!心中暗哼一声,羡慕嫉妒恨,好你个江临,整天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原来画聊斋中金屋藏娇,暗地左搂右抱,别有一番天地!
又问道:
“你怎么从水里出来?是去哪里了?怎么画聊斋中一个人也没有?江混蛋叫我等你做什么?那家伙自己跑哪里去了?又要我和你搭台唱戏给他看么?”连珠炮一大串,完全不管人家姑娘听不听得过来。
杨音笑而不答,往园子后面的凉亭走去。大凡男子见着美女温柔微笑,心中再大的气也去了一半。苏鱼脚步一动,痴痴傻傻地也跟着过去。
这画聊斋处处布有阵法,凉亭是其中一个阵眼。平日听江混蛋大吹牛皮,说这阵法好生厉害如何如何的。这美少女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苏鱼微微疑惑。
这时看见杨音站在亭子中央,变戏法似的从掌心上化出一大团透明晶莹的水出来,就像开花一样。苏鱼一下子瞪大眼睛,这种高妙的手法他可从来没见江混蛋使过。何况这么一大团,少女之前藏在哪里呢?
杨音笑吟吟地从水球取下一颗水珠递给苏鱼。苏鱼接过来,更是目瞪口呆。这水珠并不像平日一样在手掌散开一滩,而是像一个柔软的透明的珠子,在手掌调皮地滚来滚去,似有灵性,让人感觉与眼前这少女神情十分神似。
杨音示意苏鱼拿起珠子,放在眼睛上。苏鱼照做,这水珠一下子贴在了眼珠子上,像是带了一层水做的眼镜。苏鱼发现透过珠子所见,物体都变大c变仔细了。
这也没什么高超嘛,西洋人不早就会了?苏鱼于是嘟囔道:
“不就是弄个透镜子么,西洋人也会这种手段。”
杨音看见苏鱼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想,江先生说苏少爷容易犯西洋魔怔,果然是这样。
于是她微笑着在手上做了个花样,顿时那颗大水球泛起柔光,崩散成成千上万个水珠子,漂浮在亭子周围。苏鱼一下子发现眼前多了无数的影像,重重叠叠,看得脑袋有些发晕。乖乖,这可就不是西洋人能做到的了,给他们一百年也赶不上啊。
这时候亭子周围的柱子微微泛起光芒,像流水一般汇入凉亭中央的杨音身上。苏鱼立即发觉胸前的玉佩有了感应,一股清凉的气息灌入自己的身体。苏鱼顿时觉得头晕之感大减,脑力也旺盛起来,可以自如地观看这些影像。
再去看杨音,只见她闭着眼睛,纤纤玉指搭了个精巧的手势,霎时整个亭子周围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力量压迫过来,力量的中心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