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存世稀少的奇葩,琢磨了一会儿,孔亮计上心头。他先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李延和徐超二人的面前。不断走光的身体刺激着李延和徐超的眼球,惊讶得嘴里能塞进两个大鸭蛋,面部的五官也因为开心而紧急集合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李延和徐超笑得流出了眼泪。
“这小子准是输急了吧!”李延妄下断言。
“肯定是!”沈超同意。
“老李,你看这小子的小玩意儿还没有你我的一半长,你说他的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明显就是个摆设吗!这小子其实就是个活太监!长大了以后就算是讨了老婆也没用,他媳妇一准跟别的男人跑了,因为实际的生理需求无法被满足嘛!”徐超目光犀利。
“是呀!你说得对!这小子以后准得戴绿帽子!因为他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嘛!”李延的眼光也不俗。
说着说着,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延问道:“小鬼!你的衣服呢?”
孔亮哭丧着脸道:“都输光了!”
哈哈哈哈哈李延仰着脖子爆发出一阵大笑。
很合情合理,原来由于此次南征出现了严重的兵员匮乏,完颜亮不顾群臣反对,强行修改了《兵役法》,将入伍年龄由先前的十八岁改为现在的十五岁,因此现在的东路集团军中,有不少是祖孙三代同时入伍。由于汉人文弱,论战斗力远远不及女真人c蒙古人c契丹人和回纥人,因此汉人士兵在东路集团军中极不受重视,女真军官对他们是想打就打,想骂便骂。
物不平则鸣,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女真人的高压政策,使汉人们很不服。于是他们经常背着上司聚众赌博,虽然军法处对士兵们下达了不许赌博的硬性规定,也对情节较为严重的几名士兵做出了严肃的处理,但收效都不大,更起不了什么实际作用。
时至今日,赌博的恶习仍然在军营中四处蔓延,不少士兵们背地里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汉人大多出身贫苦,一般没有太多的钱拿来做赌本,输急了,一些人便会将随身的衣物抵押成赌注,赢家以取笑输家一丝不挂为乐。
“两位大叔行行好!求求你们想办法给我弄套衣服来吧!”快哭出来了,孔亮低声下气地求道。
人之初,性本善,李延的同情心在瞬间大爆发。金国刑法严苛残酷,女真人又视汉人为草芥,孔亮敢顶风作案,一旦被他们发现,必定会被活活打死。
“小徐,你在这里替我看一会儿,我去给这孩子找套军服来,唉!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弄来打仗,真是没天理呀!”李延摇头叹息,心中还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很显然,他也对上头的政策很不满意。
徐超道:“好!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可得快去快回。”
李延道:“知道了!”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孔亮感激涕零。
屁股光光,吃肉喝汤。先前脸上羞涩的笑容和天真无邪的表情消失了,凶狠爬了上来,目光冷得刺骨,冰冷的目光让人从心底由然升起一股寒意。
“你!”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神情让徐超挺吃惊。
孔亮道:“大叔,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徐超道:“什么秘密?”
“我打算宰了你!”孔亮捅破了窗户纸。
人心难测,没人能看透他人的心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打了个冷颤,徐超让孔亮的这番话说得透心凉,他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绝不是开玩笑,更不是闹着玩,眨眼功夫,孔亮到了徐超的背后。望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徐超吓得缩成一团,张嘴想喊,锋利的匕首就已经刺进了他的咽喉,徐超迅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