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然却坚定。
“你是国公爷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必须保护好您”
她淡泊名利,无欲无求,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莫名的不想让她失望呢,所以会尽力而为的。
哪怕是鱼死网破,更何况还有一线生机。
缠斗正酣的时候,平地里响起了一声惊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在晨曦微光里一队骑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了过来,势如破竹,瞬间扭转了局势。
“高孝琬,你若不投降,我便宰了你的母后!”茯苓终于赶在最后关头押着太后走了过来,她下手并不轻,死死钳住了太后,一只手拿着剑就抵在她脖子上。
太后扑了粉的脸更显惨白,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强装了镇定,“琬儿,别听她的,你”
话还未说完,茯苓就给了她一巴掌,眼角余光瞥见那人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更是恼怒不已,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母子二人千刀万剐。
“你说对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你就先行一步,待会儿再送你儿子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她逐渐加重了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了,手里长剑猛地压进了她的皮肤里,鲜红的血珠沁了出来,高孝琬停下了动作,大吼了一声。
“住手!!!本王叫你们住手!”
他刚放弃抵抗就被一拥而上制住了,此刻骁骑营和京畿军都已消耗过半,哪里敌得过一直在养精蓄锐的龙骧卫,见着自家国公爷被伤成了那个样子,人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恨不得生啖其肉,为国公爷报仇雪恨。
茯苓也松开了太后,匆忙跑过去去扶白芷,而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热泪盈眶。
白芷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唇角浮起一丝虚弱的笑意,也缓缓抬手回抱住了她。
“高孝瓘!”乱军之中,她看不见她在哪,也听不清方位,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小跑了几步险些被人撞倒,陆英一把扶住了她。
“夫人,夫人别着急,国公爷已被抬去救治了”
“在哪里,快带我去!”她一把攥住了陆英的手,力道之大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留下了几道指痕。
头一次见她如此失魂落魄呢,陆英心里颇有些复杂,又马不停蹄地带她赶往了太医那里。
“别别碰我”察觉到有人想靠近自己,高孝瓘就剧烈挣扎起来,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人也彻底痛晕了过去。
太医脸色煞白也束手无策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郑子歆从外面冲进来,径直挤开了床前那两名太医,去探她的脉搏,这一探就暗自吃了一惊,眉头皱了皱,压下纷乱的心跳。
“你们都出去吧,陆英,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
“还是夫人有办法”太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伤重至此,能救活才怪了,若是救不活他们估计也得去陪葬了,此刻简直是如蒙大赦,对郑子歆感激涕零。
不用看光是嗅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就知道她伤的有多重了,别说是心高气傲的高孝瓘,就算是她郑子歆也是绝不会朝人下跪求饶的,不为什么,仅仅只是一身傲骨长存天地间罢了,性命可以不要,但死也要有尊严。
可是
那么骄傲的高孝瓘,却毫不犹豫地扔了她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朝敌人跪下磕头,只为了她不受屈辱,尽管是茯苓假扮的她,但内心所受的震动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还有她的身份
怪不得成婚也有半年了同床共枕却从不曾碰过她,也不让人贴身伺候,也没有那些世家子弟花天酒地的纨绔习气,整个人干净的不像话。
原来如此竟是假凤虚凰。
只是高孝瓘这应该是你最大的秘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