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却一大清早就冲了过来逼问她高殷的下落,她头痛不已偏偏派去捞尸的人又迟迟没有动静。
“臣妾敢问太后,昨日殷儿出去玩后曾有人见过德海公公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臣妾以为是太后派人跟着他的,谁曾想竟一夜未归,跟着殷儿的随从也下落不明,臣妾不得不怀疑娘娘您有什么用意!”
德海公公是跟着她日子最久的老人儿了,相当于她的左膀右臂,此刻勃然大怒又夹杂了一丝心虚,故意提高了声音。
“放肆,哀家能有什么用意,殷儿他也是哀家的侄儿,难道哀家还能谋害他不成?!”
德海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止不住地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太后娘娘恕罪,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跟踪太子殿下啊,更何况做出谋害太子殿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李祖娥唇角浮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看着太后的目光变得幽深与怨毒,果然让阿瓘猜中了呢,这个德海与殷儿被害一事脱不了干系,那么不如再来试他一试。
“你若不肯招,那么本宫就让人来与你对质,谋害太子殿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你主动坦白本宫兴许可以饶你一命”
虽然太后权倾朝野,但她还是六宫之主,随随便便处置一个太监的权力还是有的,这后宫里命如草芥,死了也不过是薄席一卷扔到乱葬岗了事,只是他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与年幼的弟妹尚在读书,全靠他在宫里接济。
德海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李祖娥一声断喝:“来人,把德海拖出去”
“太后娘娘,娘娘救救奴才,您知道的,奴才奴才只是听吩咐”
“来人,把这满嘴胡说八道的贱骨头给哀家拖出去!”
话音未落,太后已怒喝出声截住了他的话头,立马冲进来几个侍卫堵住了他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李祖娥唇角浮起似笑非笑的笑意,“慢着,太后怎么不让他把话说完,莫非是做贼心虚?”
话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太后啪地一下将茶盏砸在了几案上,茶水四溅,滚了几滚茶盏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李祖娥你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在哀家这里胡言乱语,殷儿下落不明哀家也很焦心,念你爱子心切哀家便不与你计较了,速速回你自己的营帐里呆着去,一有消息哀家会派人通知你的”
恐怕她若是一回去就会被软禁吧,此刻哪里都不安全,除了太后这里。
“站住!我们夫人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连翘看有人走了过来,一把拦下了他们。
白芷假扮郑子歆在大营门口与守营军士纠缠了大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也回来了,只是这戏还得演下去,尤其是营帐里还躺着一个高殷,此刻听着外面的动静也难免焦心起来。
这里陈设简单一来藏不住人,二来他们若是进来恐怕也难免搜查。
“陛下有令,乐城公意图谋反,在操演中对京畿军痛下杀手,现已被两军围剿,身负重伤,不日即将问斩,我等正是奉皇命来调查他谋反一案,还不快速速让开!”
言下之意竟是要来抓人了,连翘如何能让他们进去,咬了咬牙,张开双臂堵在了营帐门口。
“不见到陛下圣旨你们就休想踏进营帐一步”
“找死!”来人唰地一下抽出了腰间佩剑,架在了她脖子上,连翘有一瞬间的瑟缩,片刻后又挺直了腰杆。
“慢着!本夫人跟你们走就是了”白芷一把掀开帐帘迈了出来,倒是将郑子歆镇定自若的神色学了个七分像,只是心里却已像烈火烹油般焦心不已。
那人冷哼了一声这才作罢,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将她们二人牢牢制住,“进去搜搜”
“慢着,本夫人跟你们走就是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