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小心翼翼往里走。
她虽醉的不省人事但习武之人向来敏锐,无论如何都留了一丝清明在,觉察到有人想要解她的衣带时,反手就是一扭,下手也没个轻重,小怜痛呼出了声,眼里瞬间泛起了水光。
“大人”
“嗯?怎么是你?”勉强抬眸望了她一眼,高孝瓘撒了手,又垂下了眼睑。
“我来服侍大人更衣沐浴”这些事她向来是亲力亲为的,想插手也没有机会,如今醉的不省人事这贴身之事还是第一次所为,虽已盼望已久,但未免有一丝羞缅。
“不必,你下去罢”
神智已经昏昏沉沉的了,高孝瓘只盼着赶紧打发了她走,自己好独享片刻安宁,却又忽然摸到自己腰间一空。
“等等我的瓶子呢?!”
小怜掩下眸中失落,拿起放在枕边的白玉瓶递了过去,“大人”
高孝瓘松了一口气,攥在手里,神色竟然有一丝满足,倚在榻上沉沉睡去,小怜凝望了半晌,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她额上的汗珠,做完这一切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听说那个高四公子近日里被封为乐城县开国公,食邑八百户呢,这可是诸位公子里头一个有封地的,就连太子都没这个殊荣呢”
婚期将近,郑子歆说不上开心但也绝对高兴不起来就是了,陆英故意捡了些好事说与她听,岂料更戳了她的伤心事。
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棋子,一人对弈实在无趣的紧,怀念在豫章的日子,无忧无虑,闲时便与君迁子对弈下棋,或是讨论医术,日子过得恬淡而充实。
她抚上了眉间系着的丝带,也不知道元钦怎么样了。
“咕咕——”窗棂上飞来一只信鸽,歇住了脚,叫唤了两声。
白芷将它腿上的绑腿取了下来,又托开掌心任它飞走,这才回到桌前将信筒递给她。
“小姐,君大师的信”
“你念吧”
无非就是知晓她即将成亲了道几句贺词,千篇一律的,这几日翻来覆去早就听腻了,不过这恐怕也是君迁子搜肠刮肚才写出来的,想到此未免有些失笑。
何喜有之啊,不过是从一座牢笼,去到另一座更深更大的牢笼罢了。
“陆英,你去把小姐常用的手炉拿来,连翘,再去前院要一些炭火来,眼看着天色不好,怕是又要落雪了”
白芷是跟着她日子最久的大丫鬟,为人又稳重老实的,因而也有几分威信在,陆英连翘应了一声就忙不迭出去了,茯苓锁好门也凑了过来。
郑子歆微挑了眉头,唇角有一丝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若是不想嫁人,我们拼死也会护送小姐出府,从此天高海阔,自由自在,去豫章也行,有君大师在定能护小姐周全”
那一日在亭中若不是为了她们何必受那奇耻大辱,茯苓白芷都感念在心,十年相伴主仆三人早已结下情谊,郑子歆为人虽冷淡了些,但对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郑子歆浑身一震,“你们”且不说此举的危险程度,一旦被发现她可能会逃出一劫,而茯苓白芷两人却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了。
片刻后她微阖了一下眸子,掩住眸中感动,轻叹了一口气,“我不能不能拉着你们冒险也不能拖着整个郑府陪葬,此话休要再提了”
茯苓白芷默然,她们贱命一条倒是无所顾忌,只是小姐是老爷嫡女,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整个郑府。
“小姐放心,嫁过去之后我与白芷也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绝不让人欺负了小姐!”
茯苓白芷互相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惹的郑子歆轻笑:“你们俩倒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本是形容爱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