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枉你还自称什么杏林圣手,原来竟是如此不通人情,见死不救!”
吃了闭门羹郑子歆倒是一脸如常,反倒是茯苓急的跳脚,站在院子中央就破口大骂起来,周遭也有前来问诊的村民,见此纷纷拉住了她们。
“姑娘有所不知,君仙姑是一顶一的神仙下凡,菩萨心肠,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再说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大毛病吧,此话休的再讲,否则我们都是不依的”
“什么没有大毛病,我们家小姐”
白芷一把将她从人堆里扯了出来,边走边数落她,“你这一张嘴就是爱惹事生非,我们初来乍到,莫要犯了人家的忌讳”
“正是这个道理”郑子歆也不去凑那个热闹,只在遮天蔽日的杏树下的石凳上坐定了。
“所谓高人嘛,自然都有几分古怪脾气”
这和恃才傲物是一个道理,只是她并不指望这什么君仙姑能治好她,此来不过是为了安父亲母亲的心罢了。
前世也曾见过什么自称得道高人,有家传秘方可包治百病不过是懂点皮毛,甚至是一窍不通招摇撞骗的庸医误人,作为一个受到唯物主义知识灌溉长大的成年人她是不信这些玄学的,说的天花乱坠,云里雾里,不过都是些骗人的把戏,障眼法罢了。
就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午后,前来求医问药的人也渐渐稀疏了起来,感受到山间温度有所下降,郑子歆也拢了拢衣裳,准备起身离去,大概今天是没戏了。
还没走出院门就听见门口一阵熙熙攘攘,夹杂着几声哭喊:“铁柱,铁柱,你可千万坚持住啊!娘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若是去了可让我和你爹怎么活啊!”
“君仙姑,君仙姑,求求您老人家救救我儿子吧,他快不行了!”
孩子的娘亲急的直哭,襁褓里抱着的婴儿刚过满月,不知是犯了什么病,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憋的青紫,那孩子的爹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院中磕头。
习武之人的目力极好,茯苓瞧了一眼便低声道:“我看那孩子多半是不行了”
“哦?怎么个情形?”也许是职业病犯了,即使双目失明,郑子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怕她描述的不详实,又加了一句,“你近前去看看,最好能去摸摸他”
“小姐,还是我去吧”
“也好,白芷心细些”
白芷上前跟那夫妇二人交谈了一番,又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还欲再探探脉象的时候,那禁闭的房门豁地一下被打开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抱着孩子进来,去拿我那符水先给孩子灌一剂!”
“且慢!仙姑此举未免有失妥当”还未号脉问诊岂可先给人灌药,还是那来历不清的符水,谁知道又是不是那香灰?
这种事情在各大医院都屡见不鲜了,病急乱投医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最后人死了还怪医生未尽职尽责的。
“呵,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容不得你一个小姑娘在此说三道四!”
突然被人抢白君仙姑也有些恼怒,眼看那孩子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一把将襁褓从那村妇手中夺了过来。
侧耳听完白芷的低声叙述之后,郑子歆心中便多了几分把握,上前一步,声音轻轻柔柔的,但掷地有声。
“如果我没说错,孩子脸色苍白,双目禁闭,还伴有高热,四肢抽搐,喘不过气来等症状,道长,这不是一剂符水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新生儿里最易发生的紧急症状,小儿惊厥,搞不好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搁在古代这个名称也不知道叫什么,便也没有说出口,只描述了症状。
这就足够君迁子眸中一亮了,向来平稳的声线中竟然有一丝颤抖,“那你说,这究竟是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