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是班会,班主任公布了期末考试的考场分布,还是老样子:按名次定座位。
典型的人种歧视,像我们这种学习不咋地的二炮手只能被流放到四楼,周围都是患难的同胞,水平差不多,考试成绩主要看运气。我跟我哥毫不意外的分在一起,难兄难妹。
张畅不一样,虽然跟二炮手厮混在一起啊,但人家却有颗求上进的火热内心和牛气哄哄的智商,真的我保证,他没考过第二。每次考试都坐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位置,他说他都腻了。
可许晓瑞刚转来,没有参考成绩,所以她很不幸的也流放到我们这一波了。当班主任念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我哥嘴角咧的能把语文书吞进去。
“真没出息”我小声对梁雅舒说,她是我哥刘天的骨灰粉,兼职做我同桌。
听到我的话,她往我哥那撇了一眼,嘴立刻嘟起。
“什么嘛,他们那样不就能共处一室了!”
我理解不了她非人的逻辑,故意开玩笑说“那你这次考试交白卷好了,下次考试准能和他共处一室”。梁舒雅不搭理我的打趣,趴在桌上顾自神伤。
放学后,我哥动如脱兔,蹿到许晓瑞桌前献殷勤,“许晓瑞同学,听小晴说你家离我们家特近,我们一起走吧,我妹她很喜欢你”。
许晓瑞正在慢条斯理的收拾书包,听到我哥的话眼睛又是一弯,“真的吗,小晴她喜欢我?”
我哥点头如捣蒜,“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说。”
许晓瑞转过身看我,我傻傻的咧了下嘴来配合我哥。我哥那傻货演戏前也不知会我一声,弄得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三人一起往外走,张畅在外面花坛等很久了,他是学校宣传栏负责任人,在外面验收人家劳动成呢。
看到我们出来,忙走过来,“你们坐月子呢,磨蹭到现在。”
刘天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这是晓瑞,跟我们一起回家”。
我在心里直犯恶心:这才多大点功夫啊,就从许晓瑞进化成晓瑞。
张畅笑着对许晓瑞说:“许晓瑞同学,欢迎啊!”
说着朝我哥挤了下眼睛,一副'你小子行啊’的表情。我在心里偷乐,亏我哥还在心里还藏着噎着,原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哈哈。我哥不自在的笑笑,拙劣的转移话题。
“晓瑞,考试你跟我们兄妹俩一个考场,考试我们一起吧。”
许晓瑞很开心,说道“好啊,考试在另一栋楼,我还没去过,正害怕进错考场呢,刘天,谢谢你啊。”听罢,我哥是真的开心,不夸张,我在他脸上都看到了光,完全没有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已经被传烂的的一句话:爱情会让人变傻。何况我哥本来就傻,这下好了,直接成了白痴。
张畅接过我的书包,轻笑着问我:“你书包里到底装没装东西啊?怎么一天比一天轻啊。”
“哪有,作业我都有带这啊。”我急忙为自己辩解。
虽然学习成绩不如人意,但是作业我跟刘天还是不敢马虎的,往大了说我们是尊重老师,往小处说呢,好吧,我们是迫于我妈的淫威。不管下班多晚多累,每天我们的作业是一定要检查的。虽说她严厉,惩罚我跟刘天更是从不含糊,但是在我跟哥的内心深处,我们都知道,清楚的知道,我们爱她,我们的母亲。
爸爸在我们记忆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人民警察,因公殉职,爸爸留给我们的是那身警服和烈士证,还有每年春节局里领导的探望。妈妈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露出柔和的一面,没有人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润,但我注意到了,我知道,她是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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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张畅,向着你你还不领情,我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