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室里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用着正正经经的腔调说着这些好似哄小孩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是,前一秒让天取觉得难以对付的人,这一刻却露出嘟着嘴难以抉择的可爱模样,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宋若荷鼻子一拱的露出坚决的应了声,“哦~”后扭头走了,走了!
在天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扭头就走,只不过在其走不出两步后,还不忘回头的朝天取做了个鬼脸吐了个舌头。
天取诧异间,牢记下了对付前方那小巧倩影的方法。
“天取,进来吧!”
就在天取还在消化如何对付这小恶魔之时,石室里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天取这才一怔的收回了目光朝石室走去。
推门而入。
石室里是个密封的空间,不大,有些昏暗,在其顶部镶着一块用于照明用的向阳矿石,正在忽闪着发出淡淡的光芒。
不过只有一块向阳矿石,显然不足以完全照亮整个石室,还是有些昏暗的石室中,只能隐隐看见在边角上放置着一张石床,此刻,在石床之上,坐着一道清瘦的身影,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年仅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天取缓缓的走进,这才看清了这道清瘦身影的面貌,那是一个长相普通,五官还算端正,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气质的少年,这气质不是诡异,不是凶厉,而是淡泊脱俗,让他透着与众不同,这股气质不知是自信所致还是与生俱来,总之以他如此平凡的外表,即使是站在人山人海之中,单凭着这股气质定可让人一眼便注意得到。
“少主,这是你吩咐的东西。”
天取一抱拳拿出别在腰间的储物袋,递给了对方,便退到了一旁。
“你的眼角?唉,罢了,罢了,如今还不是时候,等我突破了筑体,达到凝气期他们就都不敢在欺负你了。”
宋溪接过储物袋时,借着微弱的亮光看到了天取眼角的伤口,立刻明白了又是那些与他作对的家族子弟下的手,丝毫没有怀疑刚刚追着天取而来的宋若荷。
他清楚宋若荷的为人,虽然调皮捣蛋了些可还不至于下这种手,他也清楚,虽然自己是宋家的第一天骄,可终究是一个外族子弟,还不可与那些嫡系子弟明目张胆的撕破脸皮,此刻唯有叹息。
天取见对方话已挑明也不在多说什么,只要对方明白了为何自己回来得这么慢的原因就可,他从小就过着这种处处看人脸色行事的奴仆生活,早就已经学会了圆润,可圆润了c屈服了并不代表他没有傲骨,只不过这傲骨被他隐藏得很深,很深!因为这傲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会是拖连,现在的他并不需要。
可,也是这份傲骨,让他在这服侍宋溪的八年时间里,从不借着对方这第一天骄的身份,即便自己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常被欺负,他也从不主动说出原因,若非对方问起,否则宋溪也永远不知。
这傲骨,是宋杰今天一拳挥向他时,在他低头时,目中那露出的寒芒。
他隐忍,他迁就,他承受。
一切只因自己太过弱小,一切只因自己太过弱小!
而这便是弱者的生活。
可这并不是软弱!
胯下之辱铭刻骨,卧薪尝胆终有时!
他要变强,时时刻刻都想着变强。
因他想要的是不可被人左右。
因他想要的是不被束缚的自由。
因他想要的是纯粹的变强。
不知为何,今天在看到宋溪时,天取的这种感觉就特别强烈,好似来自灵魂的渴望,好似来自本能的召唤。
可能是今天听了那老者的故事,出于对仙人的向往,也可能是因为纯粹出于羡慕对方。
因为宋溪同天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