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的流失,可以愈合,可是心里的伤,即使再久,也难以愈合。也许,就因为心中的伤最难以愈合,所以,这仇杀才会不断。而斩草除根,累及后人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这恐怕是世人的通病,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也难以幸免。又有谁能做到杀其父而赦其子呢?这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不过就是一句废话罢了。
而金百胜虽死,但贼人却依旧不依不饶,非杀了她而后快,不但要杀她,凡是她认识的朋友都会受到株连,这就是人,这就是所谓的高级动物,这就是这世上最有思想的人类。也许正因为人太过高级,所以总会想的特别的远,连几十年后的后果都会思考。但有时候人的这种行为真的不如畜生。有谁听说过,一只狗把一只狗咬死后,而连被咬死的那只狗的小狗也咬死过?有谁见过狗来一个杀狗灭口的,没有人见过,而人呢,这种事情却是最平常不过,这种行为能比的上狗吗?人的这种行为还不如狗。
越是权力大的人,越是不如狗。皇帝老儿通常要杀人,不只是杀一个,他会一杀就来个诛灭九族。何谓诛灭九族呢?那就是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的人都要杀,包括家人,佣人,以及他的朋友,甚至是和他说过话的人,都难以幸免,这种行为岂不是不如畜生?
而如今,就连刚刚怀孕两个月的孩子也无辜流产,再加上丧父之痛,灭门之祸,只是人命就已经死了好几百人,这深仇大恨那里能够就此罢休?
不要说是平常人,即使是圣人,恐怕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原本他们打算为了未来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这仇恨就抛却了,但如今敌人赶尽杀绝,他们那里还能够再退却?
金玲玲虽然身体无大碍,但心中的伤痛却不是悲痛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何止是悲痛欲绝,而且还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了所有的贼人也难解心头之恨。
在无人烟的僻静地方又是休养了十几天,这十几天二人郁郁寡欢,但仇恨却早已把他们燃烧,以前可能为了未来的孩子,可能会息事宁人,但如今他们早已什么也不怕,心中再也没有什么牵挂。
甄午名早已在心中发誓,不铲除邪教誓不甘休,他要为金百胜报仇,要为金刀堡死去的三百多人报仇,要为未来还没出生的孩子报仇,要为受到迫害的百姓报仇!
这几日他也早有计谋,早已想好了破敌之策,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如今他们正走在路上,正走在复仇的路上。
甄午名早已盘算好,如今他就要按自己的想法来努力。
他决定去找被五行教掠劫过的镖局,联合所有受害的镖局,一起来对付五行教和四象教,他不想和少阳派的人打交道,也不想他们帮忙,因为他始终不信任这些自私自利的名门正派,更何况,金玲玲是他带走的,少阳派的人那里能不恨他?
金玲玲道:“甄大哥,你觉得能说得动镖局的人吗?”
甄午名笑道:“一定可以,原先镖局的人就找过你爹爹,希望他老人家为民除害,而金伯伯这次袭击五行教,也是为了他们,他们即使不为我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也应该和我们联手的,我早已探听明白,只是受害大大小小的镖局就多达十八家之多,所丢失的镖银加起来也多达百万两了,这笔帐他们那里能够就此罢休?”
金玲玲道:“那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告官呢?让国家派兵剿灭不就完了吗?”
甄午名叹道:“若是官府真的有这个能力,真的能为民谋福,那里还能有江湖?之所以帮派遍地,邪教丛生,就是因为官府无能,而已。再说,江湖上的恩怨,官府很少过问,他们也没能力和胆量插手,还有最重要一点,这黑帮派早已给了官府好处,这些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人世间才会如此的黑暗。”
金玲玲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人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