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由于她接触的男人很少,也许是由于她情窦初开,也许是因为这春天本就是世界万物发情的时刻,金玲玲看到这少年,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隐隐约约,只是对他好奇而已,莫非,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吗?莫非,这就叫做春情荡漾吗?
不过,这少年的一举一动也却是奇怪,也难怪她感到好奇了。
因为那少年正懒洋洋的躺在大青石上,而他头下却枕着两捆柴,身畔却还搁着一把生了锈的砍柴刀,金玲玲看了看这一担柴,心中暗暗的道:“莫非,他是砍柴的樵夫?”
这还没有什么,他枕着木柴,手中却拿着一个酒葫芦,他正在慢慢的喝酒。他正在望着这一湖碧水,望着水中的荷花,这荷花很多,也早已盛开,他瞧着这出水芙蓉一般的荷花,也想的入了神。
这还没有什么,更令人奇怪的是,他正在钓鱼,一根青竹杆,一根一丈左右的绳子,青竹杆上有一个他自制的鱼钩,而他的旁边却还有一个不大的水桶,里边好像正有一条鱼在水桶里游着。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最是令金玲玲对他好奇的是,他这时没有钓鱼,那鱼竿他根本就没有拿在手中,而是放在了一边,鱼钩却依旧在水中,看那样子,恐怕也早已没有了鱼饵,这样的鱼竿,这样的鱼钩,这样的去钓鱼,若是能钓到鱼那才是怪事,恐怕水桶中的那条鱼也是不长眼,恐怕他也是运气好才钓到一条鱼而已。
金玲玲一直就站在离他五六丈的地方看了很久,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少年明明就是一个穷的一塌糊涂的少年,那钓鱼也恐怕就是想吃鱼,或者是把鱼卖掉,换几个钱而已,既然如此的穷困,既然穷的买不起一件好衣服,他竟然还去买酒喝,居然还会如此的悠闲,就连钓鱼也是懒懒散散,一点也不像个钓鱼的,这样下去能吃上饭才怪。
金玲玲那里能不好奇,她也暗暗的想,若是自己穷成这样,早已没心情喝酒了,一定会拼命的多砍一些柴来卖,一定会想办法多抓几条鱼才对,实在不应该如此的悠闲自得,若如这少年一般的这样下去,一辈子也不会富起来的,难道他就一点也不着急,就连金玲玲都替他着急。
这还没有什么,也不知道水中的鱼是不是瞎了眼,忽然间,他那青竹鱼竿一阵的晃动,竟然会有鱼上钩了。
金玲玲看到这一幕,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简直都替那条鱼不值,心里也暗暗的骂道:“这鱼简直瞎了眼,这样也会上钩?”
但后边发生的事情却更是令她啼笑皆非,简直更是令她惊奇。
只见那少年懒懒散散的放下手中的酒葫芦,顺手拿起鱼竿提了起来。
金玲玲不由得暗自道:“嚯,这条鱼到真的不小。”
一条鲤鱼被那少年提了上来,犹自的在鱼钩上乱跳。
那青衣少年轻轻的拿下鱼钩上的鱼轻声笑道:“你这瞎眼的鱼,没看到鱼钩吗?我鱼钩上若是有鱼饵也就罢了,什么也没有,你自己就来送死吗?你想死,我偏偏就不吃你。”
他顺手一抛,那条鲤鱼就这样又被他抛入了水中,那鲤鱼一个飞跃,又回到了水中,简直就等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只见那少年,把那鱼竿提了起来,随手扔到了一边,刚才那鱼竿和鱼钩还在水中,而现在却离开了水,莫非,他是怕有瞎眼的鱼再上钩,而影响他饮酒的心情吗?
金玲玲看到这奇怪的少年,看到这奇怪的事情,那里能不奇怪?
只见那少年现在连酒也懒得喝了,把酒葫芦盖好,仰面朝天的躺在了青石上,却闭上了眼睛。
他找的这位置真是好极了,倒垂的柳枝,茂密的柳叶遮住了阳光,一点也不会晒到他,那明媚的眼光也不会刺眼,倒是睡觉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