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聪明谨慎,却是个平凡的女子,对夫君的爱,对子女的爱,都困得她在宫中,举步维艰!
“有些事情,想来你比本宫知道的多,转眼旧太子就要回宫了,太后也忙了起来”胡绯颜将茶盏递了过去,说的话也是上下没有联系,但是她相信,洛嫒馨听的明白。
“臣妾明白了”洛嫒馨颌首答道。
胡绯颜是想告诉她,后宫未必就与前朝没有瓜葛。
“宫里的人,都道你与我势必要水火不容,你我可不能叫她们失望。”胡绯颜又笑着将茶盏递给洛嫒馨。
哪知她即可便了脸色,一把推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洒了一些在胡绯颜的身上,胡绯颜眉头蹙着,吃痛喊了一声。
在外面伺候的宫女都进来了,尚云和碧玺将胡绯颜护在身后:“馨夫人娘娘莫要放肆,在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这般无礼!”
“哼!到底是皇后,连身边的宫女说话都比别人硬气,我生不出皇子,未必别人就生不了,我就睁着眼等着那一天的!”洛嫒馨气急败坏的指着胡绯颜骂道,嫣然一副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
按照宫规,胡绯颜立即处罚洛嫒馨都不为过,但是她要理解洛嫒馨的失子之痛。
“本宫理解你的失子之痛,宫里的是非多,馨夫人难免听进心里去了,本宫不怪你。”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用不着你可怜!”
洛嫒馨说完便走了。
尚云气急:“她怎么这样!害她的又不是娘娘您娘娘给奴婢看看,手上有没有烫出泡。”
胡绯颜只道没事,洛嫒馨的反应倒是真快。
左右才几个时辰的事儿,馨夫人到皇后宫里大闹一场的事情便传了出去。胡绯颜没有追究,倒是落了个心虚的名儿。
傍晚,胡绯颜闲着无事,便要去上林苑走走。
原本只是漫无目的的一直朝前走着,本以为要回去了,却不知不觉竟绕到了毓秀殿后头,杂乱无章的灌木丛,凌乱迭起的乱石,一片幽深静谧的小湖,这里似是荒弃了许久。
毓秀殿是从前卿太妃所住,此时这般荒凉,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行至假山后面,她忽然觉得有些响声。胡绯颜示意身后跟着的宫女在此候着,她只叫了尚云跟着她走近,在一旁偷偷的听了一会儿。
那人虽是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听的真切:“卿太妃,老奴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便安息了吧。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贤王虽没有坐上皇位,可日子到底过的逍遥自在”
胡绯颜与尚云听后,相识一笑。
虽然真正做贼的人没有心虚,但是助纣为虐的人,却耐不住良心的不安了。
那人正是太后身边的福溪,带了一竹篮的纸钱,一边烧纸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原是替她的主子恕罪呢。
“老奴多烧些纸钱给您,您就安息吧!太后近日也是尽心参佛,便是为了度您早日超度,您千万要安息,也是为了贤王爷的安稳日子不是”福溪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胡绯颜轻手轻脚的走开了,走动稍远的地方,胡绯颜对尚云说道:“太后果真是在佛堂里恕罪呢。”
忙着恕罪,自是少去为她的儿子周旋,本是计划着李贺臣回宫之日,拉拢好势利,现在倒是耽搁了不少,可见太后也并非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经不起那么一吓。
深秋,夜里的寒风如刀子般,剜得脸生疼,尚云给胡绯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胡绯颜霎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缘何宫墙内的弯月,看来叫人觉得心寒呢?
若不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只顾着前面,胡绯颜几乎都不曾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立着个人,月光下他依旧一身青衣,俊美的面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