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多出几位皇子公主。”
她从来就没有独占皇上的恩宠,只是太后,这有意无意的暗示,倒叫她不敢承受了!
“皇后一向是有福气的,为皇上诞下公主,是咱们南秦的有功之人,皇帝膝下子嗣不多,你们都要勤谨着些,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明白了吗?”太后淡淡的应道,这‘公主’与‘皇子’都说的格外重。
胡绯颜颌首淡笑,皇子公主又何妨,她只要能牢牢的抓住李贺煜的心,保住整个胡家屹立不倒,才是更重要的!
“臣妾等,谨记太后教导。”众人行礼答道。
左右又看了几处戏,太后便叫她们散去了。
洛嫒馨跟在胡绯颜的身后,但是她始终都不敢上前与她说话,她在胡绯颜面前出言不逊,胡绯颜怎么可能还会善待她!
蓝天白云之下,胡绯颜迤逦慢行的美丽身影,如同在骄阳中绽放的芍药一般,一下子吸引了宫内所有人的视线。
“臣弟见过皇嫂。”胡绯颜不防,差点撞上踉跄而来的男子,讶异地一抬头,撞进一双幽深莫名的俊眸中。
待看清才认出,他竟是居住在倚栏小筑的贤王李贺轩。
“四弟无须多礼。”微微一笑,胡绯颜免了他的礼,其实贤王,是当真对得起‘贤’字的。
只是此时,他嫣然一身酒气,引得尚云连连皱眉,胡绯颜警示的看了一眼尚若,转眼对李贺轩说:“四弟这一身酒气的,怎也不叫下人跟着,没得再磕了碰了。”
她倒是知道贤王是假装的,只是他在这宫里,莽莽撞撞的,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计暗害了,那可真是毁了他的清白。
李贺轩听了她的话,不禁微微一怔,宫里的人,瞧不起他的人有许多,就连他的皇兄,也要时不时的把他提出来奚落一番,才算安心。
“多谢皇嫂关心,臣弟没事”胡绯颜看出他眼底里的感激,只是面上,还要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她的话。
见他一副要跌倒的样子,胡绯颜赶忙叫尚云上前扶了他一把:“四弟当心”
李贺轩低着头,双眸骤然一深,放荡不羁的俊容难得露出长久看不见的柔软。
“到了倚栏小筑,四弟便不用醉了,切记要叫亲信的人熬一碗醒酒汤,总是要顾忌这身子。”胡绯颜这话,尚云听不懂,但是李贺轩却十分明白。
胡绯颜说完,便离开了,李贺轩迷醉的眸子,多了一层惊讶,胡绯颜一改往日的跋扈也便罢了,心思竟然也这般谨慎了,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每每都在装醉。
李贺轩一双充满好奇的眸子紧锁着胡绯颜里去的背影,直至视线不能及的地方。
入夜,张侨请她去青瑶屿。
汉白玉石铸成的长桥迂回婉转,胡绯颜由尚云搀着,走向宫殿。
李贺煜一身明明黄色丝滑锦袍,侧卧在软榻上,青瑶屿格外清凉,胡绯颜俯身行礼,看着他,俊美非凡的脸庞,眼前不由得浮现李贺轩那一脸醉态。
两兄弟面容相仿,但一个慵懒不羁,一个清冷孤傲。
尚云随张侨到外面守着,胡绯颜走近他,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近怀里。
贴着他温热的身子,胡绯颜不禁想起牡丹亭的戏文: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若是两情相悦,辗转欢爱却能如此缠绵,只是现在不管是他,还是胡绯颜本人,都不能十分确定是两情相悦了。
“你一向不喜欢听戏的,上午在莱茵阁陪着母后坐了一上午,可是十分乏了吧。”李贺煜将她搂在怀里,揉着披肩上的长发,问道。
“臣妾不觉乏,以前不喜欢,那是臣妾以为戏文都是胡诌出来的,今儿听了一出好戏,听了太后的见解,倒觉尤为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