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煜与胡毅宸同行至碧落亭,站在台阶上,看着头顶那方碧空,竟是这般的清澈,在宫里的时候,他总是不能想现在这般放松,那是个硝烟暗藏的地方,他不会知道,碧空长青,朗日高悬,都这般何人心意。
“皇上今日心情甚好,微臣放心了?。”胡毅宸站在她身后,轻笑了两声道。
听说因为昌国屡屡滋事的奏章,李贺煜已经烦恼数日,今日看他心情愉悦,想是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李贺煜淡笑两声说道:“方才与皇后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奇思妙想。从前总觉得她太过”
李贺煜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把‘张扬’二字说出口,胡绯颜原是天真率直,不该用张扬一词形容她。
“如今看来,她倒是心思缜密,对边境战事,都能应对自如,不愧是你们胡家的女儿。”李贺煜笑容里充满了宠爱与出乎意料。
或许是他从前从未真正重视过胡绯颜
“大抵是耳濡目染的缘故,父亲从来也都不顾忌我们兄妹,我们小时候也都听惯了,所以娘娘对琴棋书画c刺绣针织都不是十分用心,自小就爱与微臣一起研看兵法。”胡毅宸苦笑一声答道。
李贺煜笑着点头,以示同意胡毅宸的话。
“哦?那么爱卿也以为,赵墨可用吗?”李贺煜走到石桌上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赵墨?可是两年前微臣请旨革职的酒鬼将军赵墨?”李贺煜点头,胡毅宸更加不解,为何要提及一个屡犯军规的人。
“是皇后提及,朕才想起来,爱卿以为如何?”李贺煜这是在试探胡毅宸,看是否是他先向胡绯颜说起,借由胡绯颜,培植势利。
“此人太过狂妄,不堪大用!”提及他,胡毅宸忽然冷色道。
他也不知自己的妹妹为何向皇上提到赵墨,但是显然他对此人十分不满。
“朕知道爱卿对此人甚是不满,但是,如今正是让用人之际,昌国屡屡滋事,朕想着,拨给他五万兵马,叫他边境吹几年冷风,磨一磨他那跋扈不羁的性子。”李贺煜唰的一声打开是手中的纸扇,扇面上,是温萧言画的墨竹图。
上面的题字,倒是李贺煜亲笔写的。
一人作画,一人题词,真真是极好的情致。李贺煜在胡绯颜面前不曾打开它,但是她却十分清楚,并且,毫不在意!
“只怕是将在外,皇上会不好控制,他那火爆脾气”胡毅宸还是不断摇头,甚是不满。
“是人啊,都有软肋。”李贺煜看着远处,语气清冷寡淡。
胡毅宸从来都不会费尽心机算计别人,他不懂李贺煜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李贺煜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却泛着莫名的阴冷。
“那赵墨是无酒不欢,难不成要叫人天天在军营里给他备下上好的美酒?”胡毅宸真真是为难了。
李贺煜也无可奈何的笑了,但是他却不似胡毅宸那般迷茫,他知道,胡绯颜一定有万全的法子,能叫赵墨乖乖的听话。
“朕先去看看皇后,朝中的事儿多,朕不能在太尉府逗留太久,皇后会在府里住上一段时间,替朕好好照顾她。”李贺煜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西苑。
送走了张莹莹,胡绯颜便回西苑休息,可是尚云却拿来素锦与丝线,说是皇上命她们取来的。
叫先准备着,还说皇后娘娘看见,便知道是什么了,胡绯颜笑了,那笑里,带着些许无奈与伤怀。
她叫尚云寻了鸳鸯戏水的花样,左右比了许久,总觉得鸳鸯陪在李贺煜的身上,太过小家子气,折腾了一会儿,便不做了。
胡绯颜总觉得十分困倦,刚上去榻上小睡一会儿,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