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之。
到底是君王威严,不可轻犯,与他这样近,却总觉得遥不可及。
夏漪凝也只是稍稍动了那样的念头,若他不是君王,自己便可以与他厮守终身,可是如今,却成了最不可能的事情。君王的夜晚,从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
许是折子看久了,李贺煜略觉得头脑发胀,一阵晕眩。单手扶了扶额头,轻揉着太阳穴。
夏漪凝坐在在一旁,依旧那般,看着他,只是眼眶渐渐的湿润了。
李贺煜抬头,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坐在一旁,忙了站起,看个仔细:“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哭什么?”
夏漪凝缓缓拉过他的手,俯在自己脸庞,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勉强扯起一弧笑意,但是眼眶里的泪,却一下子涌出来了:“臣妾想煜郎了。”
李贺煜闻听,心里一酸,伸手将她狠狠的拥在怀中:“国事繁忙,朕少去后宫,其实这心里,也与凝卿一样。”
“如今夜里凉,你身子又一向弱些,更深露重的,怎就出来了,若是再受了寒,可怎么好!”李贺煜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
“臣妾若不来,皇上可要一晚不睡吗?皇上的消息,每每都能传到臣妾耳边,臣妾也整日和皇上一样,夜不能安。”从他将她拥在怀里,夏漪凝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滑落。
“每日炖好送来的参汤,皇上可都用了吗?”夏漪凝早已泣不成声,只是有的话,不得他亲口回答,她心里,总是不安稳。
“恩,都用了。”此时,再没旁的话,更能叫她安心。也正是有她的挂心,便没了案牍劳苦,他心内,十分安慰。
“那盏参汤,本是提醒圣上到了时辰,便去歇息的,而非用过之后,继续审阅奏章”夏漪凝泪雨滂沱,将他胸前的衣衫,都浸透了,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衫,闻着他胸前的淡淡幽香,便是十分的安稳。
只是,他是一国之君,她纵使是知道,他的情深似海,也不敢再坦然接受了。因为痴情,原不是帝王者,该有的东西。她身边的女人,只得是伺候他的,而不是要他对她们真心以待。
“参汤再不用,就要冷了,皇上快去用。”夏漪凝从他的怀里离开,伸手拉着他,去了暖阁,坐在一旁,看着李贺煜用参汤。
眼前的红烛,将要燃尽,夏漪凝看着,只觉伤感。或许在旁人眼里,那蜡烛的命数,本就是要被燃烧殆尽的,可在她的眼里,就如同看着的自己一般,生命一点点的耗尽。
夏漪凝淡笑着看着李贺煜用完参汤,便要起身请辞:“皇上早些安寝吧,臣妾明日再来看圣上。”
李贺煜见她起身要离开,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边,怀抱着她的腰肢,呓语一般:“别走,留下来,陪朕。”
夏漪凝嘴角浅笑一弯,原本来了便知,左右今日是走不出昭阳殿的。
李贺煜吻上她微凉的双唇,唇齿相依偎。夏漪凝双眸轻合,南宫楚歌双眼迷离,看着她的睫羽微颤,双颊上的红晕渐渐晕染开来,她娇羞应对的模样,更叫他爱不释手。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夏漪凝身上渐渐酥软,瘫软在他的怀中。李贺煜吻上她的颈子,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身上,惹得她一阵酥麻战栗。
李贺煜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龙床,烛光纱影,辗转天明。从今往后,她要承受的,要比往日更加艰辛,她要保护自己,借着李贺煜的手,保护自己!
晨起
李贺煜更衣上朝,夏漪凝起身,替他更衣,玉手纤纤,帮他束好鎏金发冠。
夏漪凝头上的没有任何珠饰,就那样垂在胸前,那么的美。李贺煜将她的头,拦在胸前,亲吻着她的发丝。
“回去好好歇着,前些日子,你也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