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去争,斗一个锦绣前程。
本也是知道,皇上是最不会用真心的生物,但是,看着他在自己重病的时候,寸步不离近身照顾,她便明白,为什么这个身体,为什么那么爱他。
皇上的夜,从来都不属于哪一个人,但是不能见他,她竟然是这般失落,争宠,为爱而宠。
如今她已经有了皇上的爱,要争恩宠,倒是简单的多了。
“你去帮本宫收拾床铺吧,本宫即可就来。”夏漪凝缓了缓心神,说道。
李贺煜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嗅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清香,说道:“凝卿,这就要的睡了,不等朕了吗?”
夏漪凝闻声转身,李贺煜真是个绝美的男子,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雕塑一般,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黑曜石般幽暗深邃的眸子,犹如星河灿烂的璀璨,她只要看一眼,便要陷进去了。
他穿着藏青色的缎子衣袍,用金丝线绣着腾云而舞的祥龙,雅致祥云花纹的金黄滚边和他头上的雕龙金发冠交相辉映。
他微低着头,看着夏漪凝绝美的脸上,那少见的一丝忧色,她从前是自在快乐的,如今在宫里,那点随性自在的性子,也全都被磨灭了,就像皇后一样,为了请求他的原谅,把那倔强的性子,都改掉了,他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情。
“煜郎,漪凝即便是睡着,梦见的,也都是你。”夏漪凝倚在他的怀里,眼泪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今日太医说皇后的身子不爽快,朕就先去看了看皇后,又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陪皇后一些时日,朕以后得闲,便能多陪陪你了。”李贺煜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
“皇后怀着身孕辛苦,煜郎多陪伴是应该的,只要煜郎心里有漪凝就好了。”夏漪凝在他的面前,不自称臣妾,如同从前一样,自称闺名。
在这后宫之中,李贺煜见多了守规矩的妃嫔,如同寻常人夫妻一般的,却很少见了。
“朕虽然是心疼皇后怀孕辛苦,但也是放心不下你的,这次皇后提议大封六宫,本也想着晋一晋你的位份,但是你刚入宫不久,且已是妃位之尊,所以便只好委屈你了,你莫要在意。”李贺煜看看她,说道。
“漪凝不在意位份。”夏漪凝微微一笑,说道。
李贺煜也有他的为难之处,她入宫之初,皇后便极力反对,如今情况总算有所转寰,她也要小心谨慎才是,晋不晋封都无所谓,她眼下最要紧,是巩固恩仇。
“朕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也不能叫旁人轻瞧了你,如今正在选秀,皇后有着身子,不便操持,便将后宫诸事,都交托给馨夫人与你,协理六宫,这可比晋封,更加荣耀。”李贺煜拿着胡绯颜的提议,来讨好夏漪凝,未免太不用心了。
“恩,煜郎说了算。”夏漪凝流目顾盼,真真叫李贺煜不忍移目。
寝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柔和,赤色帐层层落下,铺天漫地,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暖阁里的香炉,腾起袅袅雾气,美得犹如仙境。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六尺宽的紫檀木阔床边悬着月影纱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夏漪凝为他宽衣解带,不过片刻,两人便坦诚相见。
她穿到这里之前,还未经人事,可是现在这身子,却已经是残破之躯,可李贺煜既然千辛万苦都要迎她入宫,便是不在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后宫的妃嫔,从来都是为皇上泄欲,或繁衍子嗣而存在,但是古代的女子,受的是十分传统的教育,在床上,都是羞羞怯怯,久而久之,皇上难免觉得乏味。
夏漪凝任由李贺煜抚摸,一双玉手,也覆上他宽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