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朕为人父,亦有这小小的私心。”李贺煜拉起胡绯颜的手,重重一握,随即将她拉进怀里。
胡绯颜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冷冷一笑。李贺煜从皇子,到太子,再到帝位,被手足至亲陷害,设计陷害手足至亲,这其中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胡绯颜深知,那宠爱,当真是最不可靠的,可若是她能抓住他的心,叫他因爱而宠,倒是还有可能,打消他的疑心,哪怕是一点点。
“只要皇上疼爱我们的孩儿,哪还会在乎,他是皇子,还是公主。皇上且说,臣妾说得可对?”胡绯颜倚在他的心口,语气软糯,直直说道李贺煜的心坎里去了。
李贺煜自小在太后膝下长大,可太后,并不是他的生身母妃,他从不知道,被生身母后疼爱,是何等滋味,所以听到胡绯颜说起为人母的私心,他心里多想着听自己的母妃说一句。
“所言甚是啊!”李贺煜揉了揉她的肩膀,从心底里舒缓了一口气。
胡绯颜听了他这话,莞尔一笑,离开他的怀抱。
“孩儿,你可听到你父皇说的话了吗?孩儿可要替母后记着,免得日后你父皇耍赖!”胡绯颜低着头,柔声同腹中的孩子低语。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岂会跟你们母女耍赖!”李贺煜点了点胡绯颜的鼻子,抱她更紧。
若他是个寻常的福贵公子,有此娇妻,一二美妾,足以了。
“只是上次,安胎药被下了斑蝥的事情,臣妾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呢!”胡绯颜由他抱着,说起那日的事情,身子不由得一僵,她是害怕,只是还没有怕到心里,她只是想叫李贺煜知道,若是他不小心担待她腹中的孩子,那么他随时可能失去这个孩子!
李贺煜轻轻拍了怕她的后背,以舒缓她的恐慌的心情。
“彩珠,已经被打发到了刑宫,只是她至死都不肯说出主使是谁,今儿午后,张侨来回话,说彩珠受不住刑,自尽了。”李贺煜轻描淡写的说完。
“倒与臣妾想的差不多。她敢对我们的孩儿不利,自是做好必死的打算。如今害人不成,那主使怎会叫她活着。”胡绯颜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看来日后臣妾与孩儿,都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李贺煜眉头一凝,语气阴冷:“有朕在,必然不会叫她得逞。”
“那臣妾就放心了,皇上就是臣妾的所有。”胡绯颜说的动情,他听着也十分受用。
一早便也听尚云说了,李贺煜去觐见了太后,在宫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李贺煜也知道了,太后想要害死她的孩子。
李贺煜不是太后亲生,他疑心又那么重,最要紧的是,被先帝的废黜的旧太子李贺睿,还尚在。难保太后不会有从新扶持旧太子坐上皇位的心思!
胡绯颜离开他的怀里,瞅了瞅外面天色,道:“都这个时辰了,皇上该回昭阳殿了,或者是叫张公公去哪位妹妹哪里传话,预备着服侍皇上。”
“颜儿这是要赶朕走吗?原是要当母后的人了,性子温婉些,倒是正常。只颜儿,真就这么大方,竟要推朕去旁人那里。”李贺煜面上有些惊讶的神色,但随后,脸上便挂上一抹坏笑。
他唤她颜儿,与从前在太子府的时候一样,胡绯颜听着,心不禁微微一动。
“皇上,臣妾可有着身孕呢。”胡绯颜面色微红,转过娇羞转。
李贺煜瞧着,却更加舍不得离去:“钟太医说你胎像稳固,且才三个多月,原不碍事。朕会温柔些。”
李贺煜凑近她的颈子,摩擦着,说话间喷出来温热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只觉身子一软,就被他禁在怀里了。
胡绯颜佯装生气道:“皇上若再这般无赖,臣妾可真生气!”
可他哪里会听,这暧昧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