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陵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施加着,他对他极好,每次他來的时候,李雨楼都会事先命人拿走那些刑具,免被他看到。
柳於阵始终不明白李雨楼为什么要对他用刑,明明杀了他更加爽快的。他恨他吗?因为他夺走了他喜欢的柳陵?如果燕滕华是自己的药引,那柳陵一定是李雨楼的药引。
“於阵,做我的丞相好吗?”柳陵第三次这样问他了,“我做一世君,你做一世臣,可好?”
“不好。”柳於阵被蒙着眼睛,但他的眼里看见的身影从來只有一个,“我已经先答应别人了。”
“如果他死了呢?”
“他不会死。只要我还活着。”
“可他要纳后了。我替你杀了那个女人好吗?”
“不好。"
“为何?”
“他会伤心的。”
擦耳亲昵,婆娑在耳边的话语还是那般温柔,可是他变了,他不再是他的柳於阵了,他还做着徒劳无功的奉献,可就算掏出心來,那个人也不会爱上他。
他真的那么喜欢柳丞相啊。
作孽!要是沒有借尸还魂该多好,那就不用遇上那个欠操的混蛋,也不用继续这操蛋的任务,受尽如此伤害。
颈边再一次流过温热的液体,沒有气味,后來他终于知道,那是柳陵的泪,是他害柳陵哭了,这么的伤心欲绝。
他不会疼,感觉不到痛,尽管那并不代表他不会心痛,他还是忍下去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身体越來越困倦,在巨大的用刑冲击下他的应该快受不了了,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想见到燕滕华,怕被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李雨楼不再用高难度的绳索捆绑柳於阵,反而用高浓度的软骨散喂他,剥夺了他全身的运动力,除此之外他被蒙着眼睛还真不知道李雨楼还对他做了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沉重,很疲倦。
一天柳陵回到房间,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柳於阵半身侧在侧外面,不禁吃了一惊,“於阵,你又吐血了?!”
柳於阵的手抬不起來,无法去感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血的味道非常浓郁。
柳於阵呵呵一笑,“太子多心了,那是番茄酱。我沒事。”
“什么是番茄酱?”
“就是一种可以吃的作料。”他还是那般嬉笑言谈,李雨楼知道他自行剥夺了痛觉却也拿他沒有办法。
可柳於阵越是坦荡潇洒,偏偏那柳陵就越是喜欢他,好几番柳陵想要拿开他眼前的黑带,却又不忍心让他看到自己的情况。
“於阵,今天是封后的庆典。”
“哦。”
“你想去看吗?”
“柳陵,”於阵被柳陵抱在怀里,他的身体相较于柳陵而已总是高大的,即使是那么的漂亮倾城的容颜,对于柳於阵的坚毅逍遥的气质也黯然失色,“你怕死吗?”
“我怕。”
“如果继续这么抱着我意味着你会死,你还是要抱着我对吗?”
“对。”
“你不是喜欢柳丞相吗?我不是柳丞相,你却还是喜欢我,这是变心了c还是单纯喜欢跟燕王作对?”
“我不知道。”
“呵。”柳於阵笑了笑,使了好大力气才抬起了手臂,抚了抚跟前柳陵的面颊,“七年前,你救了他,然后呢?”
“雨楼吗?我给你讲他的故事吧。”
“如果你给我讲他的故事,可能会害死他,你还是会讲给我听吗?”
“会。你躺好,我讲给你听。”
柳於阵的手僵了僵,对于李雨楼而言,柳陵真的足够心狠手辣了,李雨楼这般为他,为了他把自己变成全世界的公敌,然而在他柳於阵面前,他却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