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上,不好了,他又”
空荡寂寥的展望台,可以眺望整座大燕国都城的繁华。
那名龙袍金冠的男子听见婢女的传话,顿了顿,冰冷的眸子从都城风景移开,眸中透露着攫取的寒光。
“传令下去,他要是敢自尽便让太医救起他,本王倒要看看这种废物有多少毅力,能从本王手上死去。”
“可是。”婢女远远跪在那儿,欲言又止。旁边的太监见了忙喝斥道,“还不快去?!”
燕滕华头也不回地看着这座沉浸在夕阳余晖中的大地,这片属于他的大燕国。
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本王最重要的妹妹,万里江山又有何人共赏。柳於阵,你真的好大胆子。芷君一天不归,本王便叫你日日生不如死。
燕滕华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是燕国的王了,没有人能够忤逆他的话,过去没有人,将来也不会有。他要得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道理,不过是他附属小国的丞相,竟然也敢带走他的妹妹芷君。
就为他这一句话,冷宫偏房乱作一团糟,人人面面相觑,冷汗直下。
他们都不敢通报圣上,就在那张凉薄硬榻上被铁锁囚禁的男人早已经窒息而死,他眉清目秀却憔悴虚弱的脸蛋上,终于有了一丝解脱的神色。
是有人谋杀还是这个不会武功的丞相自尽,这已不得而知,但众所周知若是让王知道这人死了,不论他是怎么死的,在场的所有人兴许都要为他陪葬。
“快,快拿古传熏香来,说不定还有救。”御医们心惊胆战地忙碌着,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床上的人除了一点点泛起了死亡气息,根本没有可能再醒过来。
“王上驾到!”
太监的传音愣是让屋里的人如坐针毡,噗通一声数十人同时跪倒在地。
王上十几日不曾来到这冷宫来,每日的刑罚审讯使得整间屋子弥漫着古怪的味道,怎么偏是今日来了。
燕滕华透彻的目光穿过众人,笔直地盯着木床。
“别装死,”他缓步走上去,“就算求饶寻死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柳於阵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突然怒上心头,撇开众人的阻拦,大步冲到床上,一把拽住柳於阵的衣领,“给本王起来!”
他不允许,这个男人怎么能在没告知他妹妹下落之前寻死,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怒气之下灭了他所在的柳国?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没有人反应过来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们只看见,衣袂舞起的瞬间,他们金贵的龙体郝然被压在了柳国丞相的身下,用来锁住柳丞相的铁链,此刻早已成为他手中利器,双手一横,铁链竟扣住了王上的颈窝。
这是怎么回事?!
要相信,在这里最吃惊的人,绝对要数那个全力用铁链索人的家伙。
他眨了眨眼睛,从两眼昏黑到感知身边有人对他出手,再到他本能做出反应将此人制服,最后眼前一亮,没想到竟是个男人被他压在床上。
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他妈要是个女人多好?
下一秒他才感觉到不对,别说这人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金色褥袍,重要的是这男人清俊的脸上隐隐露出的杀气,让他警惕感又提高几分,怎么,这男人要反抗吗?
“柳於阵。”男人薄唇里,缓缓吐露三个字。
“你居然知道老子的名字?”他先是一愣,继而发觉这陌生人竟能喊出他的名字,实在太古怪了,难道幕后还有黑手?
男人面如土灰,仇恨的眸子将几欲杀人的视线投在他的脸上。
柳於阵警惕地回头查看周围情况,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猛地一怔——卧槽c好多人!
而且为什么他们都穿着奇怪的古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