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少不了的。
“都说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省省心啊你们?”
最终,像是对我们这幅样子完全没办法的上白泽老师叹了口气,随即释然地苦笑着开口道。
如蒙大赦的我跟藤原自然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很快把身姿调整好,唯恐正坐姿势不对又被上白泽老师抓住尾巴继续唠叨。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我们再怎么闹腾最终都会得到原谅,不得不说上白泽老师真的是个好人。
当然头槌除外
这样的桥段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年,万年留级生与老好人教师一点都没变,但是曾经的头号问题儿童却已经长大了。
突然有些伤感,好像这无比熟悉且令人留恋的一切有一天会离我远去一样。
或者说远去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妹红你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欺负悦干嘛?而且刚刚那算什么啊?你现在穿的可不是裤子。”
我悄悄转身瞥了一眼身后架子上待烤的衣服,一条打满补丁的红se工作裤在一堆素se的衣物里无比的显眼。
现在穿的是和式的便装吧,我上下打量着这一身几乎没有穿过几次的衣服显得有些不适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人间之里的奇装异服者
藤原在旁边小鸡啄米般垂着头被训一句就啄一下感觉好像有类似于半透明麻薯一样的玩意儿从她嘴里冒出来了
那是魂吧
我差点忘了这家伙最怕被说教了
“老师你叫我过来有事?”眼见藤原就要被迫发动涅槃重生了,我赶紧出声打断了上白泽老师的唠叨,前者向我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
“嗯,光顾着训了,差点忘了正事。”
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差点终结蓬莱人一条命的自觉地上白泽老师将注意力从藤原身上转向我这边。
“大城那孩子的事情妹红已经告诉你了吧。”
“嗯。”
似乎是提起自己学生的不幸的缘故,上白泽老师的语气有些悲戚,不过很快还是调整了过来。
“现在事态已经恶化到不能坐视不管的地步了,但守备队那边又根本没办法抱以希望,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会有更多无辜人被牵扯进去的。”
“但是寺子屋又立场微妙,稗田的当家又被一群老鬼给控制着只能埋首于书卷里。”
“能明白就太好了,所以说”
上白泽老师露出有些于心不忍的神情,用略带迟疑且为难的话音如此述说着。
“啊,我知道了。”
拒绝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
三年前从寺子屋硬着头皮搬出来,拒绝上白泽老师的事情可是让我整整一个秋天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你真的要干?”
换好衣服之后走在走廊里,藤原几步从后面赶上来询问道,听起来有些不太放心。
“啊,毕竟死的是我以前的同学嘛。”
“切,说谎,明明之前来的路上还是那副人渣一样的嘴脸。”
“我被老师的头槌给槌开窍了不行么?”
“啧。”跟上来与我并肩行走的藤原发出意义不明的舌音,随即又像是不死心一般再次询问道,“你就不怕越过那条线么?”
“啊,你说那个啊,不是有你帮忙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啦。”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忙?”
“要不然你干嘛跟上来?”
望着藤原那撅着嘴挑衅似的目光我咧开嘴笑了。
笑得无比的恶劣。
即使在上白泽慧音面前我们两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但是一旦走出寺子屋,羔羊就会扔下羊皮的伪装化为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