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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根本就没有把钱袋子丢在酒楼里”卜固因为生气,声音未免有些高,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徐淑莲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原本就单薄的裙子被这样按住,马上就能感觉到掌心的柔软。
“大人,你吓到我了。”徐淑莲拍着胸口,紧张的说道。
卜固咽了下口水,眼睛通红,忽然就说不出来话来。
不远处,一条街外,小乞丐疯了一样跑着,他忍不住想起女子给他的东西,糕点里藏着一张纸条,写着:贵人在泰成经天山
小乞丐名叫郑友,今年才九岁,他想起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就为了不剃头而死去的爹爹,还有夏军残害的母亲和妹妹,就觉得抑制不住的悲伤。
他想报仇!他想要复国!
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郑友使出吃奶的力气跑着
东港一处门前种着槐花树的房子里。
矮小的屋内,只有一张方桌,刚刚入内的男子脱下了斗笠来,露出英挺而年轻的面目来,扫了眼众人,说道,“诸位,在下白少卿,有礼了。”
“你就是白少卿?”旁人听到白少卿的名字立即起身,露出崇敬的神色来,缅怀的说道,“我们都听过白公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们这些苟活的人惭愧不已。”
白少卿显然已经过了那一段悲伤的时刻,晒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但个子拔高了一寸,面目刚毅,神色沉稳,如同一夜间就长大成人一般,说道,“诸公为了复国大业,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供养,这才是真正的大义。”
这话要是旁人的说的,自然是大打折扣了,但是被称颂为英烈之后的白少卿嘴里说出来,自然让人觉得舒心至极。
几个人客套了一番,都觉得宾至如归,心满意足,这才说到了赵臻的行踪。
其中有个人说道,“当时太子爷跳下去之后我们统领白大人也跟着跳下去了,我们十几个人只有我和小三活了下来,之后就一直沿河寻找,只是晋州多山,我们人力单薄,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不过我们听说夏军一直没有找到太子爷的尸首。”
“白嘉言一直都没有回来?”白少卿问道。
“正是,白统领武艺高强,还会泅水,我实在是没办法相信他已经出了什么意外,而且我们打探到最近阿史那又开始在泰城附近搜查,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实不相瞒,白嘉言乃是我的义兄。”白少卿说道,“我了解哥哥的性子,他必然会护着太子殿下。”
白嘉言是什么人!那是敢说自己武艺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人,天生神力,聪慧绝伦,武艺一点就透,不到二十岁就压过那些许多前辈成了皇帝暗卫统领,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白先生也相信太子殿下还活着吗?”
“肯定是活着的。”白少卿目光深远,却带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徐黛珠给从山上挖来的野葡萄做了个葡萄藤,野葡萄还不大,只结了三个葡萄,青色的小葡萄挂在葡萄藤上,可爱的像是翡翠珠子。
徐黛珠又在葡萄藤旁边放了两把椅子,一张吃饭的饭桌。
时而从外面回来就带一些野花,有时候一把铃兰,有时候则是一大束也雏菊,然后插入从村子里捡回来的一个缺了角的花瓶里。
徐黛珠每天早上都会给花瓶换水,然后俯身闻一闻花香。
一旁坐在廊下缝衣服的赵玉忍不住想着,徐黛珠这个人可真是有些特别,你说她是一个农女,但是她会读书写字,你说她出身高门,但有时候又十分的粗俗不堪。
特别是晚上,赵玉想想就觉得耳根子发热,从那天因为怕老鼠,两个人抱着睡在一起之后,之后一直都是这样,一开始赵玉当然是抗拒的,但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