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两个人就真的闹了和气,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谁也不搭理对方。
安静的四周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赵玉的眼睛虽然盯着前面,但是心神却早就飞到了曾经的过往。
当时皇帝拿了九州舆图给他看,还指着大赵的几个边疆说道,“这里是辽成,你叔父的封地就在这里,唯独这里,并非我大赵氏血脉,却是我们赵家的最忠心的臣子镇国公。”
赵玉还记得皇帝当时指的的地方是蜀地,“外寇入侵必然会直逼京都,而忽视易守难攻的蜀地,此地资产丰硕,银矿,铁矿遍地,最是容易养精蓄锐,伺机而动了。”
“你一定要存放好这枚私印,一旦祸乱,这是你唯一证明自己身份的方式,你还可以靠着他号令蜀地的镇国公,蓄力奋起!”
赵玉想起每年都会入京一次的镇国公,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长着满脸络腮胡,但是笑起来异常开朗的男子,他每次看到赵玉都会露出只有父皇身上才能看到的那种溺爱神色。
现在想想当真是可笑,父皇不过一次假设一般的场景,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赵玉想到这里忽然心神一震,父皇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他还记得出事的那天他睡在母后内室里临窗炕上,屋外种着一团的芍药花,从半开的窗户里飘进浓郁的花香,铺在席子下的被褥又厚又软,压上去还带着几分弹性,让他恍惚的以为睡在了花瓣上一般。
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突然间就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之后隐隐约约听到父皇似乎在说,“该来的总是来了”
忽然,一种说不清的悲伤涌上心头,赵玉有种被人掐着脖子窒息一般的痛苦压着,只觉得抬头看不见未来,而低头又认不清现在的路。
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般,陷在悲伤的潮水中无法自拔。
“赵玉!你前面是个大水坑!”忽然耳边传来徐黛珠的声音。
赵玉被人一下子就拽到了旁边,等着清醒过来,看到前面果然有个大水坑,他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想事情,多谢你了。”
结果两个人挨的太近,赵玉感觉的垂下的手臂碰到到了对方滑如丝绸一般的肌肤,他顿时脸一红,又一下子跳开了,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要穿上长裤?”
徐黛珠说道,“不穿,短裤很凉快!”
“你这个”
“你要在敢说一句难听的话,晚上小心没晚饭吃!”
“我,我再也不会给你做衣裳了!”
“不做就不做!”
两个人各自扭开脸,又一前一后的走着,赵玉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虽然生气,也觉得气愤,但这就好像是鲜活的生活,和刚才的绝望不同,多了些生气勃勃的东西。
赵玉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徐黛珠白嫩嫩的美腿,脸顿时又红了!
晋城原本是个十分繁华的城市,因为连贯东西的交通,来往的商贾很多,当地的老百姓靠着开客栈,贩卖食物,日子都过的十分富裕。
但是自从改朝换代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晋城的新守备叫阿史那,是一个身材健硕,圆脸的大汉,他平时笑眯眯的,待人很是和善,但其实凶残狠辣,城里的汉人被剥削的苦不堪言,但凡是有些姿色的女童都被强行送到了京都,还用各种闻所未闻的名目向汉人收取税,几乎把整个晋城的财富都收在囊中。
晋城遍地都是乞丐,许多人都食不果腹,阿史那却是过着酒池肉林的奢华过日子。
这一天,阿史那坐在垫着从一富商家里搜刮来的虎皮座椅上,搂着一位几乎半裸的美貌汉人女子,正在看歌姬跳舞,忽然就看到亲卫急匆匆的进来禀告。
阿史那脸色一沉,挥了挥手叫旁人都退了下去,那被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