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枫了一段之后才回了屋,推开门的时候依旧是心事重重,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有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不知今后的江湖还会不会继续太平下去。
易邪怀揣着心事转身将门关好,再抬头朝床上一看,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邱锐之光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上,他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紧绷着,汗湿的细碎发丝遮挡住了前额,像是没有察觉到易邪的到来,被拷住的两手呈爪状挤压着中间散发出阴寒气息的内力,那团白芒不安分地上下浮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炸裂开来,而那玄铁所打造的镣铐表面竟然开始浮现出丝丝裂纹——
“邱锐之!你在干嘛!”易邪大惊失色,什么江云赋什么寒江阁全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立刻浑身紧绷,脚下生风,完全超脱了一个孕夫该有的速度,一个箭步冲到邱锐之面前,扑到他怀里,将他手腕压下来忿忿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出这个屋子吗?”
“放了我的鸽子你还敢说?”邱锐之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冷笑了一声,举起手腕试图不让易邪够到,可易邪偏偏黏在他身上一样,跟着他抬起的手腕被吊了起来,邱锐之嘴角抽搐:“再说我的确没有出这个屋子,你也看到了,这镣铐再也制不住我的内力,我如今带不带它都一样,倒不如让我冲断它,我得了自由心情好些,说不准就愿意再答应你点小要求。”
他话说到最后语气便带着些许的宠溺,就如同纵容爱耍小性子的妻子一般。
“不行,我不管。”但易邪充耳不闻,八爪鱼似地蹭到他身上,干脆搂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运功,道:“你不能挣断这个镣铐,不然你心就飞了,肯定不会再听话。”
“你是我妻子,你在这里我的心能飞到哪去?我就是为了你才肯继续窝在这破烂地方,你不要不识好歹!”邱锐之试着挣了挣胳膊,却被易邪抱得更紧,他皱眉道:“你干什么!怀着孩子还敢跟我如此嬉闹?”
谁跟你嬉闹了!?易邪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撒娇道:“那你就为了我再带着这镣铐几日吧,好不好?之之你现在心绪不稳,我真的很害怕你在不受控制之下,会做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带着这镣铐就当安慰安慰我了好不好?”
易邪说着还将脑袋蹭到他怀里,邱锐之瞬间便感觉身子酥了半边,他顺势就倒下翻转过来将易邪虚压在身下,抚摸着他的发丝目光微闪道:“好,但你也要乖乖待在这里陪我,不要因为什么阿猫阿狗的琐碎小事,就跑出去把我丢在这里。”
“好!”易邪立刻点头答应道,接下来他又躺在床上忽悠了邱锐之一会儿,直到把人忽悠的通体舒畅,跟朵盛开的食人花一样迎风招展了,易邪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过了半个时辰,被撵过来的叶涵青终于将药和衣服一同送了过来,易邪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接过东西后,就立刻关门谢客了,留下叶涵青手悬在半空,一脸的风中凌乱。
送来的衣服还是青白色的弟子服,邱锐之坐在床上,见易邪抖落着衣服走过来,便犹如地主家肢体患有残障的傻儿子一般展开双臂,等着让易邪伺候他穿衣服。
而易邪为难的发现,邱锐之如果不把镣铐打开,他根本没办法穿上衣服
邱锐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上,见状慵懒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我的好宝贝?”
见到邱锐之戏谑的神情,易邪气愤地将衣服他脸上一砸道:“你自己穿!”
“好,这可是邪儿说的,那夫君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邱锐之说着手心就重新聚拢了一团急剧收缩的白芒,刚才已经受过一遍冲击镣铐早已抵挡不住,顿时支离玻碎,化作一段段废铁散落在地上。
易邪有些气闷地坐在桌子前面,用两个碗来回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