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邱锐之似乎有些担心他再扔东西过来,抬手挡了一下自己下半张脸,眯起眼睛道:“之之?你叫我?”
“是啊,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吗?”易邪若无其事地起身,一边将身下的被褥卷成卷,一边应付着邱锐之道。
“以后不许再这么叫我。”邱锐之说着就放下手,他英俊而略带邪气的脸上微妙地露出些许嫌恶道:“这称呼黏腻的很,惹人生厌。”
易邪手下动作一顿,话说邱锐之先前就有好几次跟他提过,不喜欢自己叫他之之,只是还从没有这般直接表达过自己对这称呼的厌恶,而如今易邪心里琢磨着,邱锐之这怕不是是疯后吐真言了吧?
“真的吗?可是你以前最喜欢我这么叫你。”易邪信口胡扯道,他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邱锐之:“之之,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邱锐之干脆地回答道,声音却打着一丝颤,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受,莫名地心里就觉得烦躁,右手狠狠一锤床头,铁链顿时哗啦作响,他顶着一头的落灰,神情阴晴不定地问道:“你到底将不将我放开?”
易邪见没能唬住邱锐之,一撇嘴道:“看你呲牙咧嘴那出,我把你放开你不得立马扑上来咬我啊!”
然后他举起自己被邱锐之咬过的那根手指,对他摇晃道:“啧啧,看看,我没弄个铁笼子给你装起来你就感激我吧!邱之之。”
“你敢?”邱锐之怒极反笑,像规划领地一般盯着他道:“我是你夫君。”
“我怎么不敢?”易邪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道:“你不都把我休了吗?难不成你还想再休我一回?而且我叫你亲昵了你也不喜欢,你之前还冲我狂吼,唉看来咱俩的缘分是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强求什么了”
邱锐之一下卡壳了,闷着头不吱声了,他眼睛垂下来,睫毛微颤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边易邪还在气他,他抱起被自己裹成豆腐卷的被褥,站起来唉声叹气道:“你昨天脑子不清楚四处伤人,还对我父亲动手,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不体谅我也就算了还说要休了我,真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易邪瞥了他一眼,见邱锐之还沉默着,手却是抓在床沿上收紧了,于是继续装模作样道:“唉!可我如今却还是顾念着往日情分在这里陪你,免得你自己在这挨饿受冻,我这个下堂妻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你说是不是?”
邱锐之顿了顿,抬起头黑眸沉静如水,竟然是出奇地放软了语气道:“我之前不过是气你帮着外人对付我才会如此决绝,既然你还对我存有旧情,那我便收回那话也未尝不可”
说着他嘴角绽放出一丝笑容,道:“你既然是我妻子,还不听我的话,乖,过来帮我把锁链解了。”
易邪上次见邱锐之这么对他笑,大概是在两人初见的那时候,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温柔笑意,想哄骗自己替他保守秘密,易邪至今都还印象尤深。只不过,他没想到,邱锐之神志不清到了这份上还依然能想到要哄骗他,果真是本性难移。
“现在不是了。”易邪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天真道:“你之前已经把我休了啊。”
“你在闹什么脾气,你腹中怀有我的骨肉,还能离了我生活不成?”邱锐之继续诱导他道:“乖,把我放开,夫君定然会好好疼疼你,带你”
“带我什么?”易邪挑眉问道。
“带你去好好快活一番”邱锐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抑制不住体内沸腾的血液,黑眸的颜色更深,浓烈地像是化不开了一般,隐隐透出几丝猩红。
“呵呵,不用了,你就在这待着吧,挺好的。”易邪猜邱锐之多半是想去杀人,他体内暗劲一日未消干净,他就一日控制不了自身的杀欲。
说完易邪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