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央看到的,只有蓝毛的一脸浅笑。
在同学们心里,宋央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方法,已经将这只新来的转学生收服了。如今小班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班长让蓝毛往东,蓝毛绝不敢往西。都在默默期待奇迹发生。希望下次月考,这只转学生不要再成为班级平均分的毒药。
然则在宋央那里,感受到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觉得陡然多了个挂件。而她恰好是那种不喜欢佩戴饰品的人。无论是脖子或是手指,戴上个东西都觉得受到束缚,不自由。
这个奇怪的感觉在当天中午发现的,从来都不合群的蓝毛,跟着她去的食堂。打了一盘子饭,挨着她坐着。和宋央一桌的点点还有小葵都觉得有点尴尬,彼此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意思:“我们是不是有点太亮了?”
宋央皱着眉头质问:“上官瑾,你凑我们队里做什么?”
上官瑾笑一笑:“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啊,不跟着你跟着谁?不像以前,我还能自我保护。现在的我,卸下了盔甲,全部都是软肋,要靠小班长罩我。”
对面的两个人都噤若寒蝉。
宋央不为所动,皱着眉头看着蓝毛,似乎要读懂这个人葫芦里在买什么蒙汗药。
蓝毛被她盯着也丝毫不退缩,眨巴了两下眼睛,“现在我,弱小c无助,又可怜。小班长,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宋央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蓝毛将自己盘子里的小鸡腿夹起来放在小班长的盘子里,笑盈盈地:“我的班长大人,要多吃一点,才能保护我。”
鹿小葵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拍着点点的肩,对她说道:“啊,那个,室友啊,我想起来,咱们不是有个问题要回教室解决的嘛。”
陈点点也恍然大悟道:“噢是的是的,我这个破记性。”
两个人说着就光速遁了。
“你们,等”宋央呼叫不及,只得目送两人的背影呼啸而去。
“吃饭吧。”蓝毛似乎没发现哪里不对,弯了弯眼睛,“小羊羊。”
一顿饭吃得宋央几乎不曾崩溃。
晚间补习时,蓝毛倒是正常,特别正经地坐在座位上,背那几本她亲手整理的基础知识大全。没有再生事端。宋央稍微松了一口气。四十分钟之后,她验收过背诵成果,对蓝毛再次刮目相看,确信这人不笨。因此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试探着说了一句:“蓝毛,我有个问题。”
上官瑾大笑起来:“难得,你问。”
“你署名薛瑾,”宋央缓缓地说,“是什么意思?”
“你看啦!”蓝毛很雀跃,兴冲冲地挡住小班长的去路,大有你不好好说说就别想过去了的意思,“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包庇我?”
“你本家姓薛吗?”宋央问。
“是啊。”蓝毛声音里边并无阴霾,“我那死鬼爹就姓薛。”
一直在迈步的宋央,脚步突然顿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安慰也于事无补。只得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反正你是蓝毛。”
“你为什么包庇我?”蓝毛锲而不舍。
宋央在月光之下点点头:“下次不会了。”
“”
按照宋央原本的设想,转学生的成绩,在补习之后,会稳步上升才对。可三天后的一张周考物理试卷,将她的希望击得粉碎。
蓝毛同学,只得了三十五分。而且小组长刘伶将试卷发到她桌上之后,这犬科只抬起朦胧的睡眼瞅了瞅,就一把塞进了抽屉。
宋央看得真切,第二面根本动都没动,完全空白。因此气不打一处来。拧着她的耳朵将她拖至教室外边的走廊。
“上官瑾,”小班长的声音几乎在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