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夜色逐渐淡去,晨光再一次将城市笼罩。思绪纷乱,没有尽头的梦魇。她不懂也想不通,之前敏舒对自己冷淡,但这几天明明有所回温,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又一次醒来,白日的光透过纱帘。顾念眨了眨眼睛起床。盥洗室的镜子前,自己是那样憔悴。眼睛红肿,面色苍白。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绸袋,松了开口,钻石的光立刻涌现出来。
对着镜子,顾念将项链戴上了脖子,坠在胸前的钻石是那样璀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项链拿出来戴上。这次谈话,对她而言如同一场命运的最后宣判。说起来真的很可笑,比起敏舒出轨带给她的心痛和失望,她更怕敏舒和她提分手。
这些年,自己是那样爱她,眷念她,依赖她。敏舒不要她的话,她该怎么继续生活呢?她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一问题。一直以来,顾念都坚信她们俩人,是永远也不会分开的。
顾念没有想到,自己回去的时候,敏舒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了。不同于以往在家穿着家居服的随意,敏舒仍是工作时的正装。笔挺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她茶色的短发微有些卷曲,肤色白皙,五官立体。发丝散落在她耳边的样子真的好美。尽管这层美里,仍带上了憔悴。
敏舒逆着光影坐着,双手放在餐桌上。看见顾念回来,她抬眼看了过去,两人眼光交会的刹那,都敏感地察觉出对方的颓然。在下一秒,都迅速地错开目光。
顾念走到敏舒对面坐下,动作很轻。这平静却又悲伤的气氛,她不敢撞破。
“念念,我们分手吧。”敏舒坐着不动,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间圆润纤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下面压着一个白色信封。
顾念没有作声,静静看着敏舒半低头而落下的头发。
敏舒等了很久,漫长到要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却还没有等到顾念开口。她终于又抬起眼帘,直视着顾念的眼睛:“念念,我们分手吧。”
眼前的顾念面无表情,只是安静而又仔细地看着她。她的泪,毫无预兆地又从大眼睛里落下:“小舒,你终于说出来了。”敏舒没有办法看她如此伤心的样子,又把目光落回自己的手指。
“以前我也想过,我们分手那天会是什么样。”顾念用手背轻轻抹去落在腮边的泪:“和我想象的一样,你还是这么淡定。”眼泪像奔流入海的江流一般,怎么也抹不完。新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小舒,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顾念抽泣起来:“在我心中,你真的很重要。”她乞求地看着敏舒,敏舒却没有看她。
“可是我已经变心了。”顾念的抽泣声伴随着她这句话停了下来。泪却还是一直流。
敏舒说自己已经变心了,可我还是这么爱你。一点也不比我们才相恋的时候少。人最痛苦的,也不过是你早已淡忘了我们的感情,我却还一如往昔地念着你。这感情的付出,是那样没有意义,也是那样得叫人绝望。
“我不信”顾念摇了摇头,泪滴在桌上:“那之前你准备我们的纪念日,带我去看《天鹅湖》是为了什么?”
敏舒终于又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与她四目对视:“因为我愧疚。”不想再纠缠这些问题,敏舒将一直按在手下的信封朝顾念的方向推去:“这里面有张y hang ka,三十万。够你生活了。”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取下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信封里还有我为你找的房子的地址。租金预交了一年。你赶紧收拾一下,最好周末可以搬走。”
顾念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jieka。这是当初两人才回国时在a城办的,用的是顾念的身份。当初她们说好,定期往里面存钱,可以用来作日后两人生活的花销。后来,因为敏舒有自己的g